但当时陆息的确没上心走开了,才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陆息将外卖塞到余愫手里,余愫只能拿着。
陆息又将人送到了寝室楼下。
回到寝室,余愫用丝绸绢子仔仔细细地擦拭月琴,擦着擦着,泪珠又掉出来了,她努力地憋回去,可是喉咙间又涌出沙哑的呜咽,她的喉咙和胸膛真的好痛。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月琴的?”
莫周的声音响起,余愫看过去,莫周专注于电脑屏幕,不像是要与她说话。
“谁教你月琴的?”
这下余愫确定莫周在与她说话了。
余愫吸吸鼻子,嘟哝:“我九岁开始接触月琴,十一岁拥有自己的第一把月琴,是我妈妈教我的,她出身农村,可她热爱音乐,热爱万物生长的声音。”
莫周还在敲击键盘,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刻薄:“但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咯噔。
余愫的情绪被硬生生截断,脑子因为哭泣而短暂空洞,再没有眼泪流出来,她的肌肉僵硬。
寝室的空间也变得怪异了,忽而寂静,忽然喧闹,一种怪诞和滑稽从两个人身上抽芽,闻者有心。
“莫周,你刚才说什么?”余愫干巴巴地说话,迷惑地盯着莫周的后脑勺。
“我和你亲近是有目的的。”莫周的话题忽然严肃。
余愫更觉怪异了,这有点儿剧情性。
莫周停止敲键盘了,可也没转身,“我希望通过你认识你的兄长。”
余愫将月琴小心放进琴箱,轻轻地合上箱盖,这才说:“我的兄长?你确定吗?他们都是很普通的人,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莫周转过身,眼神深沉,像是藏匿风暴于双眼,围困余愫,她认真而笃定地说:“是你真正的兄长,你遗忘了,但你总会与他重逢。”
余愫被唬得没敢变表情,小声道:“我是家里老大,只有一个弟弟,那些都是堂兄。”
莫周:“我不扒你的身世。”
莫名其妙的,余愫居然为此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挑明,我是为你兄长接近你的。”莫周补了一句。
敞亮人?
余愫的心里怪怪的,犹豫片刻,她还是问了:“你找我兄长做什么?”
“找他请教秘法神通。”
余愫满腹狐疑,圆溜溜的眼睛哀伤且困顿,高冷的莫周不像是会拿她开玩笑,可是他们这些清贫人士能指教千金大小姐什么呢?
“找到割断琴弦的人了。”
莫周的话像个炸弹,咻地点燃了余愫才平复的情绪。
余愫猛地站起身,“谁?在哪里?”
莫周将电脑屏幕指给余愫看,余愫迅速挤到了她的位置。
一个大四的学长,二院工程管理的,余愫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余愫马上打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辅导员,请求辅导员尽快联系那位学长的辅导员,找到那位学长。
结束通话,余愫的手在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她在愤怒和怨恨,这是无妄之灾,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恶心的人。
忍不住,余愫又哭了,而莫周拿着手机在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