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头顺下岩壁,另外一头攥在风云寨众兄弟手中,大家拔河似的排列,且个个铆足了劲。
曹天霸抓住绳子,这就要下去救人了,突然他朝最前头的孙胜呵呵一笑:“等下你手一松,风云寨大当家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孙胜一愣,随即气得脸都红了:“大哥说的这是啥话?我从来没有惦记过大当家的位置,你我可是对天指地的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比亲兄弟还亲。”
曹天霸唔了声:“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好,你下去帮我救人。”
孙胜傻了似的,半晌方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我哪里有大哥那样的好功夫。”
曹天霸也哈哈大笑:“跟你说着玩呢,行了不废话了,我下去救人。”
他说完,抓着绳索顺着岩壁慢慢往下落,上面的诸位兄弟穿坎肩的光膀子的,个个脑门子青筋暴突,拼命抓紧了绳索,只等他下到玉贞所处的位置,才喊了声:“可以了。”
大家于是再没往下放绳索,孙胜还高喊了声:“大哥小心!”
曹天霸单手紧抠岩壁凸出的石头,目测他和玉贞的距离,虽然那棵树也是生长在岩壁上,怎奈他下来的位置偏离了方向,他计算自己能否一步跨过,很难,于是暗自提气,一手抓着绳索,双脚蹬着岩壁借力,朝吊着玉贞的那棵树便跃了过去。
刚好是玉贞能看见的方向,目睹他那玩命的一跳,玉贞大吃一惊,当即泪湿眼眶,无力的骂道:“曹天霸你疯了!”
曹天霸已经稳稳的攀住树干,然后选了个横出的枝干站住,一抬手,撩起玉贞纷披的乱发,柔声问:“你怎么样?”
见玉贞泪水满脸,揶揄而笑:“还以为你是巾帼英雄呢,就这都吓哭了?”
玉贞气道:“我是冻哭的行吗。”
曹天霸哈哈大笑:“好男不跟女斗,行行,算你是冻哭的,不过你快死死的时候,有没有害怕再也见不到我?”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玉贞无言以示反抗。
曹天霸说着用绳索捆住她,捆好,还使劲挣了挣,觉着万无一失,这才把她从树杈上抱下来,然后朝上面喊:“拉!”
上面的众兄弟一起使劲,慢慢的把玉贞吊了上去。
大难不死,玉贞一边是吓,一边是冻,还有脚伤,整个人虚脱状,后来慢慢的没了意识,昏迷。
做了个梦,梦中是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花轿里,外面鼓乐喧天,她挑开轿帷偷偷看新郎官,却吓了一跳,高喊:“怎么是你?”
喊声过大,竟把自己惊醒,等她醒来时,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灯火朦胧,石头墙壁,粗木座椅,靠墙边的架子上一溜都是兵器。
她以手覆额:“这是哪里?”
门吱嘎开了,走进来曹天霸,见她醒了,高兴道:“总算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