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贤良在前,忠臣在后。
当今做主的是他建元帝,不是太上皇!
建元帝满意点头,面色逐渐舒缓下来,对赵靖忠道:“把朕的大印取来,盖上。”
皇帝的大印,唯有掌印太监和皇帝自己能碰,掌印太监是皇帝心腹。
赵靖忠闻言,会意建元帝是在招揽自己,虽说这样背叛太上皇不好,但是人没有不想往上爬的。
激动地从盒中取出四方金龙大印,方方正正在建元帝写的纸上盖上。
双手呈着写有“贤良”的宣纸,建元帝接过后,意味着建元帝接受了赵靖忠的投诚。
李辰对皇宫大内的变故还不知晓,到了清晨,叫上张嫣和周妙彤租了一辆马车去了长坊街。
长坊街有二百处商坊,一百处作坊,绵延东西,占据了半壁东城。
靠近皇城,又挨着京河,往来的富贵之人数不胜数。其内青楼、茶舍、赌档、酒楼等等消遣娱乐之处接连成片,是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常去的销金窟,有人说这一处长坊街里藏着半个国库的银子,足见其花销之高。
张嫣驾着马车停在路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无聊的等人打起哈欠,张口露出两个虎牙,清丽可人。
朝门前看了又看,张嫣不禁嘀咕起来:“李公子和周姐姐一起进去的怎么还不出来?”
还未打量几眼,一脸寒霜的周妙彤,提着裙摆黑着脸坐上马车,一副儒雅的官家小姐被无赖强逼的表情,只是眼底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
“周姐姐,怎么了,李公子呢?不会被扣在里面了吧。”
张嫣不是傻子,看见教坊司三个字马上知晓了周妙彤的身份。
等了一上午,只有周妙彤出来,张嫣还以为李辰被扣在里面了。
周妙彤冷哼一声,道:“他可是锦衣卫额指挥使,谁敢扣他。”
“啊?!”
顷刻间,张嫣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欺骗自己,本来因为今天的事情对李辰坏印象有所改观,现在被周妙彤的一句话全送了回去。
临近午时,李辰才从教坊司里出来。
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张嫣见状躲得远远的,一脸嫌弃:“李公子,原来你真的不是好人,你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竟然瞒着我!”
这丫头傻了吧。
李辰被教坊司的管事缠了一个时辰,现在才脱身出来,坐上马车道:“我可没有瞒你,最关键是你也没有问啊!”
“我,你。”
“行了,我的错,待会儿请你去茶馆听评书。周姑娘觉得如何?”
李辰牵起缰绳,还不忘问问周妙彤。
周妙彤冰冷的脸颊上显出几分倔强,眉头紧蹙,不情愿的说道:“奴婢的卖身契都在您身上,奴婢怎么敢说您的不是。”
李辰摇摇头头,轻甩缰绳,又对张嫣笑了下:“我给你讲个笑话。”
张嫣还未答话,李辰已经开始说了:“如果锦衣卫跟你说跟丢了车,你千万别信。因为那个车夫就是锦衣卫。”
话罢,李辰又看了眼周妙彤,周妙彤直接偏过头,心道:这个李辰,是料准我没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