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他是布行白爷的儿子,白山。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白爷有一个儿子,他只有一个女儿。
我锁着眉头,看着这小子,到是和白爷长得有点像。
“我可以走了?”
“慢着。”
我给白爷打电话,让他过来。
白爷过来了,看到这白山,愣了半天。
“是我儿子,从前是,现在不是。”
我拉白爷坐下,这白山看了我一眼。
“张行首,我可以走了?”
我摆了一下手,这小子走了。
“白爷,这事真不知道是您的儿子,钱我们马上就退回去,八百万。”
“他不是我儿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事我们不再提,压住了,我们也不处理何风,挺可怜的一个孩子,烧成那样。”
“听行首的。”
那天我把钱退到了布行的帐户上,白爷找我来,让我把这钱放到行所里,这钱他是不能要的。
既然这样,就先放着。
何风的铺子又开了,他坐在里面利坯。
“小风,满天星找回来了,事情解决了。”
“哥,我错了,我也是一时的心急,真不应该,差点没把北商毁了,这满星天就放到行所里,行里处理,也当我赔个罪。”
“小风,算了,这事就压下来了,你卖掉满天星,你还得烧呢?”
“哥。”
何风的眼泪掉下来了。
希望何风不要再惹出来什么祸事来,希望他也清醒了。
满天星拿回来之后,我告诉何风,暗出货,这不能再明着出了。
何风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这件事,各行不可能不知道的,这就是一个祸事,一个埋下的炸弹,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这个炸弹上,可是就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善爷现在行药行,原来的药行是贾爷的,其它也是姓善的,杀了后,几十年之后这事就闹起来,差点没让善爷进了吊眼大棺,就这事,并没有算完,也许有一天也会有事儿的,这就是一个道理,做下的事情,不管善恶,终是有报的。
我知道,老行的行首,从千百年来讲,最后结果都不是太好的,真正的水端平了,不可能,就何风这种情况我能处理吗?
我知道,我往水里走,越走是越深,我不得不小心了。
开行会,我提醒各行小心了,不要得意,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各行都在发展着,我也告诉他们,浑河圈那边的生意谁都不能撤,而且要努力的经营。
我真的是太担心了,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时候。
行会没几天,根行的钱蒙,就出事了。
根雕这行在北方有一个镇专门做的,上夹河,这钱蒙就是上夹河入行的,做为了基础行。
本想是把这个发展起来,但是北方这些年来,根料用得太多了,北方的料已经没有了,北方的料不开裂,因为树木生长的时间长,不是南方的那种料。
钱蒙就从南方进料,到北方做成成料,当时不错,买回去,这料会就开裂。
这本身也是没有大问题的,讲清楚,过后修补就可以了。
但是,钱蒙玩了一个邪恶的,抠棺,整块的木料抠成棺。
这是过行而做了,这是不允许的。
不过只做一棺,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了。
可是就是抠棺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