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驴儿说,这就是一个套子。
“你特么的知道是套子,为什么不担醒我,担醒何风?”
“何风那小子,你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也不会改的,这个黄老邪最了解。”
“能找到那个老外吗?”
张驴儿没说,让我去找黄老邪。
我找黄老邪,他在锔活儿。
“出事了。”
我说完,他没有表情,手没有停下来。
“迟早的。”
黄老邪把手中的活儿放下,洗了手,坐下泡茶,他看着一点也不着急,这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得想办法。”
他给张驴儿打了电话,又打电话叫了酒菜,在后院喝酒。
“张驴儿,开个价。”
黄老邪看着张驴儿。
“这人,如果有钱了,那就要靠的是一个情义,没钱,什么情义的,谈不上”
张驴儿说了一大堆,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事不是钱的事,是情义的事儿。
“谁有这个情义呢?”
黄老邪问。
张驴儿看了我一眼。
“你爹,你爹来求我,叫我一声张爷,我就同意。”
我锁着眉头。
“张驴儿,我爹可是救过你的,你这”
“救过命是救过命,另回事儿。”
“你指的是?”
“我和你爹的事儿。”
这个张驴儿,这又是闹什么妖呢?
那天我回家跟我爹说这件事情,我爹当时就火了。
“不可能,我求他,就他”
看来他们之间真的有过节,我爹的固执我是知道的,我肯定是说不服的。
我找善爷。
善爷想了半天。
“这事我说说,也不一定能行。”
善爷找我爹,他们谈得不明不白的。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爹竟然和张驴儿坐在刘家街的门口,一面一个,摆着盆,我爹穿得破烂,靠坐在那儿,闭着眼睛。
我过去了。
“爹,你这是”
“滚,都是你小子。”
我滚了,不然他会跳起来打我。
我找善爷,问原因。
善爷告诉我,我爹说过,他这辈子不会要一天饭的,张驴儿打赌,说会有,我爹要在刘家街大门口要上三天的饭。
“这张驴儿有病?”
“张驴儿就是玩,这人有的时候不是太正经。”
这二货,这么玩。
那个买货的人又找我,我说再等三天。
三天后,张驴儿才会告诉我,怎么办。
那个人似乎并不着急。
三天后,我爹回家,差点没抽我。
我找张驴儿,天黑后,我们在刘家街的胡同喝酒,我把善爷和沈风叫来了,这小子我玩不过他。
张驴儿说,这就是一个套子,他们对何风已经是了解清楚了,知道何风肯定是会上当的。
这件事就是要找到证据,但是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证据找不到,就找满天星。
“那就得找马老太爷了?”
“当然,你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找到了又怎么样呢?”
“两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那么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好人,钱自然能摆平,就说赔偿五千万这件事情,他们告到法院,也是一定的赔偿,不是五千万,他们拿老行的规矩来说事,拿北商的信来说话,这是你们所害怕,你们可以把那东西收回来,看看两个人是怎么分赃的,这个操作你懂的。”
这个张驴儿想的办法,真不知道行不?
我找马老太爷,说找这个人。
他动巫给我找了,半个小时后,他从屋子里出来,满头是汗,脸色苍白。
“真是老了,老了。”
“真的让您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