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你这戏够不够分量。”张蘅支着下巴笑道，“拿走我们小江的一个大戏的女主角，你要用什么偿还呢？”

“既然还是新人，那现在就演女主角似乎不太合适。”王牧一思索道，“我手里有一个《还魂》还差一个女二号，蘅姐你看怎么样？”

“唔，《还魂》啊。”张蘅思索道，“这个IP还不错，什么时候开机。”

“现在正在筹备，制作组已经到影视城了。美术组在搭景、置景，要开机最迟年底也开拍了。”王牧一答道。

张蘅思索着点点头，说：“行是行，挺好。但是你们田恬抢走了我们一个女主角，用女二号来赔，就不诚心了啊。”

王牧一笑了，说：“那《共饮长江水》的女主角呢？这个，蘅姐总该满意了吧？”

“诶！”张蘅摆了摆手，说：“可不是我满不满意啊，这可是要我们小江女士和她经纪人满意才行。”

王牧一无奈地笑了，说：“那蘅姐有什么建议？”

“《北斜街的树》可是央视剧，而且还是拿到扶持的。《还魂》是仙侠，《共饮长江水》是流量剧，这都不是一个分量的啊。不成不成的，就算小江答应，周庚克也不会答应。”张蘅笑道，“听说你们手里有一部历史正剧《第一桥》，这个的女主角，再加上刚才那两部，还算够分量。”

张蘅与王牧一讨价还价，王牧一皱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还魂》和《共饮长江水》还好说，《第一桥》嘛，这就要我们的导演首肯了，叫她来试镜可以。”

张蘅笑了，说：“行，那我和周庚说，叫他的宝贝艺人去你家试镜，等这事儿了结了，咱这投资合同再签，也来得及，对不？”

王牧一有些头疼，说：“好，那就先这么说。我回去联系何导，到时候咱单独试个镜。”

张蘅应下，安昳大开眼界地看了张蘅菜市场般讨价还价的全程，忍不住啧啧称奇，但还是得忍。刚才王牧一和张蘅提到的三个剧她都听过，《还魂》是时下最火的男频小说，《共饮长江水》又是这好几年来持续排在女频小说中榜首的IP，这一下子就能拿到一个女二和女主，太6了。而《第一桥》，这是以建造赵州桥为背景的历史正剧，讲述了隋唐年间的动荡，从立项开始安昳就听说过了，一直很期待。虽然这部戏女主角的分量也许并不大，但能演上一部历史正剧，这和出演《北斜街的树》能得到的资源也差不了太多，甚至更好。历史年代戏的受众，要比年代戏多一些，这样在古装流量剧中也能站上演技派的名号，很值。

安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要学的果然还有好多，如果今天只有安昳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件事，心急之下，一定不会像张蘅这样这么冷静地处理，还能给公司谋求对等甚至可能更高的利益。

果然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