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谈好工作时，刚好是6点。王牧一提议不如一起吃个饭，安昳想开口拒绝，但根本不好意思开口。更何况……她打心底里觉得工作还是要比同学聚会重要的。

张蘅和安昳坐在王牧一的车里，安昳拿出手机给白映发微信。

“小白小白，我过不去啦！！T_T”

过了一会儿，手机振动一声，亮起消息提示。

“(〃′皿`)q 小安子！你竟然！放我鸽子！！我和你没完！”

安昳欲哭无泪，解释道：“正好聊到这时候，对方就说要一起吃个饭，我也总不好拒绝的吧。那就太尴尬了。”

白映回复道：“(*`ェ′*)你要赔我！”

“哈哈哈，赔啥？”

“下周末陪我去上品折扣，要换季啦，该血拼了。(～￣▽￣)～”

安昳偷笑，打字道：“行啊，正有此意。”

聊完，安昳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王牧一从倒车镜看了她一眼，说：“安小姐晚上是有什么安排吗？”

安昳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就是回个朋友的信息。”

王牧一笑着把着方向盘拐了个弯，说：“要是有什么安排就走吧。就是一起吃个饭，可别耽误了你的事儿。如果方便，我顺路给你送过去也行。”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然而张蘅忽然在一旁说道：“小牧啊，我看今儿就别吃饭了。我这一半会儿也不饿。我妈这两天在我家，我可得回去陪陪她。”

王牧一摇摇头，说：“之前就想和张老师一起吃个饭，怎么就这么困难？哈哈，行，那我先送你回去？安小姐，你着急吗？”

安昳连忙说不急。

王牧一在下一个路口调了个头。车上，张蘅和王牧一还在谈论着圈子里的大事小事，安昳偶尔插上一句话，但大多数时候都在沉默旁听。

安昳暗自惊心，这个圈子果然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庞大、复杂得多。

张蘅的家在东三环，过了东直门，没过多一会儿就到了。张蘅下了车，车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就忽然变得安静了。

“安小姐去哪儿？”王牧一问道。

安昳想了想，没好意思叫他送自己到目的地，就说：“就送到地铁站吧，我自己过去。”

“那多不好意思。”王牧一笑了。“你就说吧，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