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直接盘膝坐下,然后将自家师姐的玉足主动握在掌心,不大不小,比自己的巴掌略长一点点,一只手倒是能勉强握住。
一根拇指摁在涌泉穴上,另一根拇指则是摁在独阴穴上,慢慢按揉,这一下让女子神情立马缓和不少,说来也是奇怪,自家师弟堂堂大男子汉,为什么会这些招数?
揉腿,按摩,端茶送水,你要说是一介女子会这些她都不觉得奇怪,可江枫是什么情况。
“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哦,这个啊,当初我兄弟带我去足浴店人家……”
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突然安静。
“足浴店是什么?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
可爱的歪了歪头,柳棠溪很明显不明白“足浴店”是什么,但江枫眼神略微有些漂浮。
“就是,额,做推拿的地方,师姐,你今晚等到这个时候是想找我说什么事来着。”
很僵硬扯开话题,柳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顿时明白那所谓的足浴店恐怕是烟花之地。
看样子自家这师弟倒是风流。
“嗯,既然你如今没了后顾之忧,那么这些日子耽误的功夫就得耗费时间来处理,记不记得上次在书房内你我之间的谈话。”
被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还有去梁国的事。
如果没记错是借着相亲的由头把人家小姑娘骗上山,据说那位小公主还是先天雷体,而且是五雷正法。
点头,表情和吃了屎一样难受,可柳仙子只是抬了抬脚趾,示意用点力。
“师姐,不会都这个份上了我还要跑去相一趟亲吧。”
愁眉苦脸,一听见这两个字他现在都害怕,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令人意外的女人只是摇头。
“此次行程不变,但相亲环节兴许要取消。”
瞪大眼睛,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脸上顿时洋溢着笑容,可还没等来得及笑出来就听见师姐面无表情道。
“十五日前梁国传来消息,说是那位身蕴五雷的小公主离奇消失,皇室耗尽一切办法都寻不到任何踪迹,于是才连夜派人联络上我们。”
“蛤?离家出走?”
“可能性很小,你还记得梁国的地址吗。”
“自然记得。”
在脑海中飞快过滤了一下,他虽然阅历不多,但世界地图还是能记住,如果没记错梁国处于中原正南方向,没有和边境交壤,也就是如今紫霄仙宫的正东方。
当初自己从清水县一路来到紫霄宫时虽然没有直接穿过,但也是从梁国边境线附近过去的,该国规模谈不上大,方圆大约八百里左右,实力比自己曾经所处的泷国略大一圈。
在整个中原地区内还算不错,能让他们都找不到失踪的子嗣,那对方实力恐怕的相当厉害,尤其是师姐这句反问。
以他对师姐性格的了解,如果不是和地址有关联,她不会这么问。
“是因为其他势力的原因?如果我没记错合欢宗距离梁国不远,南疆诸国距离两国也只有六百里上下,是因为他们?”
“嗯。”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柳棠溪伸直了身体揉了揉肩头,江枫很敏锐捕捉到自家师姐和以往不同,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不光自己被折腾,师姐同样被折腾的不轻。
每日要为了几个弟子费时费力,还要去帮忙一起做手术,又要到处查阅资料动用人脉关系,试图将两个伤员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起初他还好奇今晚师姐为何没有练剑而是直接睡觉,看来师姐这段时日夜确实辛苦了。
“最近梁国境内涌入了许多外地人,这其中不乏南疆弟子和合欢宗的弟子,这位小公主身藏五雷正法一事鲜有人知晓,加上又是家中幼子,所以无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否则以她这天赋怕是早就被人盯上遭了毒手,这次恐怕是被人走漏风声传了出去,才遭遇不测,据说很多宗门势力最近都盯上了一些身怀异象或是体质特殊的弟子。”
“九州会武一事你应当已经知晓,在上一代人中,也就是师尊那批人就有不少人从那烛龙腹内得到过逆天机缘,包括你我修习的剑意,便是由此而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道法五行的传人,他们如今嗅到风声后蠢蠢欲动也很正常,不过此事也确实怨我。”
“早知如此,我即便是坏了宗门规矩也要将那孩子带回山门,夺舍之术一向都存在,你应当再熟悉不过,现如今只能撕破脸皮抢人了。”
揉了揉发酸的眉心。
脸上疲态略显,修行之人也并非不需要睡眠,相比起寻常人而言不是那么依赖,可以通过打坐的方式来替代,不过无论怎么打坐来恢复精力,都不如睡一觉来的清爽痛快。
更何况她修为早就卡在瓶颈,打坐修炼对于她来说已是无用之功。
可江枫则是表情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师姐,如果我没记错,梁国似乎并不在我们紫霄宫管辖的范围内,如果随便插手是否会引起其他宗门不满……”
每个国家背后的宗门各不相同。
其实也不能说是背后的太上皇,而是一个平等,相互支持相互利用,相互庇护的关系。
例如紫霄宫所处的位置,他们这周遭附近的国家就会源源不断运输各种各样的年轻弟子来拜师求艺,每年都会运送大量物资,各种各样仙草,灵药,珍稀矿石等等。
而紫霄宫则是同样会提供庇护,若是有人入侵边境或者有妖魔作祟,那么他们自然义不容辞,并且也会传授给那些年轻弟子道法,教他们一些东西。
用比较现代化的角度来说,紫霄宫更像是一所完全独立于国家之外的顶级大学,享受其他国家的补助和资源,但相应的也会给国家源源不断输送人才,以此来保证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
不断通过这种方式提高社会地位,积累财富,提升实力,因为宗门始终只是宗门,没有一个完整的社会运转体系,他们无法替代国家,也不可能做到。
正是因为如此,江枫才想着划分界限,不关自己的事就别瞎几把管,各扫门前雪一向是他的为人作风。
“的确如此,按理来说不该我们插手,只是……”
柳棠溪瞥了一眼。
“你家岑月月也在。”
“明天几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