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得热火朝天,一骑来报:
“十万火急!温将军请传大人军营议事!”
传世将事务交待妥当,随来人赶往军营。温达汉及燕国使者已恭候多时:
“将军喊老传所为何事?”
“这些燕贼好生无礼,欺我大梁无人!已经告诉过他们,我这里没有什么大燕太子,前几日是见过几个人的,但那几个人趁我们不注意跑了,偏是不信。大队人马上万人来叫阵,说什么‘不交出人来,黑心皇帝便打将进来’的鬼话!我老温岂是怕死之辈,由着你们吓唬的?”
“不让人搜寻,便说明你们心中有鬼,藏了人的!”燕使道。
“放屁!”老温怒了:“来我军营里搜人,有你这么干的么?分明是来剌探军情的!”
“来人,将这厮拖出去斩了,明日一早,关外生死一战!”温达汉喝令手下道。
刀斧手听见吩咐,上前一把拿住燕使就往外拖,燕使急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老温这早不斩晚不斩的,偏我老传刚到就弄这一出,老传岂是不知他的用意,忙道:
“温将军,且听我一言!”
“说!”老温配合道。
“燕使所言有理,将军不可滥杀信使!”
“听你的!”温达汗就坡下驴道:“将这厮脑壳权且寄留头上,撵将出去可也!”
看着燕使走远的背影,温达汉道:
“传县令,明日与燕人对阵,你有何高见?”
“我一介文弱小吏,文只能写诗,武不能杀鸡,不懂军事,不谙韬略,还能有什么高见低见?”
“咄!”老温瞪眼道:“你还文弱小吏?不能杀鸡?瞧你杀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砍瓜切菜一般,脑袋滚了一地,说杀就杀了,我看你比老温还狠辣!”
“这个!”传世不想再装:“不介意的话,带老传军营转转?”
“请!”温达汗道:“传县令!”
“小心问一句:之前的几任县令都是被你又打又骂又欺压,挨个弄跑的?”
“瞎说!都是他们不中用,怪得着我老温?”
看到那些个兵士穿戴齐整,兵甲鲜明,正在训练的样子,传世叹道:
“温将军果然治军有方!”
“只要有钱,当然有方!若没钱时,都是操蛋,什么都不是!”
到了关隘,由于修缮得法,果然无懈可击!敌人想要攻入的话,没有相当实力和攻城装备,一时半会还真是难!
“这关隘阻拦万把人马不在话下吧?”传世问道。
“草包来攻的话,确实不在话下,但若是慕容黑心之流亲自来,就悬了!”
看着关外的敌营,传世道:
“那个黑心来了?据我分析,不应该呀!”
“何以见得?”温达汗讶然道。
“太子在外,大事未定,一旦他离开京城,那些朝中大臣岂会坐以待毙?另外,地方兵权大部没能收回,一旦京城空虚,地方回援,那事情就大了。以此断定,燕使使诈,来的必然不是黑心本人!”
“传县令聪明,分析得有理!”温达汗裂嘴笑道。
第二日,关门大开,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单骑出阵,道:
“着一个会说话的出来!”
又是那个燕使,策马而来:
“你一个小小县令,有什么资格在此乱喊乱叫?我且问你,太子在哪里?”
“聋了还是怎么的?”传世大怒:“我再说一遍: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太子早跑了!若耽搁下去,你们连个毛都找不着!奉劝你们一句,赶紧滚蛋,莫来讨打!”
那燕使不语,转身回去,换上一个剽形大汉,二话不说提刀向传世挥来。关上的温达汉来不及张弓搭箭,忍不住大叫:
“完犊子了!这个小老弟,死得悲催了!还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敌人退兵?”
哪不知,下一刻,悲催的人是那敌将,被传世一闪让过,趁势夺了他的刀,将他从马背上提溜过来,扛回关内!动作麻溜,一气呵成,绝无拖泥带水之嫌。
敌人料想不到,生死战场被一弱鸡也似的小小县令玩成这样。呆若木鸡的当儿,不知所措,放箭不敢追又无奈!就这样傻里巴唧的看着先锋大将被捉进关里去。
温达汗及其部下也是惊喜交加,跑步下楼,关了大门,抹一把冷汗道:
“传老弟呀!你是人是鬼?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令人五官颠倒了也!”
“不行,传老弟,我老温现在就要和你结拜,结拜为生死兄弟!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温达汗继续道。
这边的大燕将士眼睁睁看着先锋大将被人掳走,丝毫不敢有所动作,收兵回营后商议对策,商议来商议去,正没个结果,斥候来报:
“慕容孝子确实向九牛山搬救兵去了,不在这里!”
“搞错了,这怎么弄?”主将道。
“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将先锋将军救回来吧!”有人提议。
主将道:
“还得辛苦使者再跑一趟,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太可怕了,这个小县令,捉小鸡一般就捉了我大燕先锋官,这还是人乎?”
燕使不敢怠慢,策马来见!温达汉拿架子道:
“不死心,又来送人头来了?”
“不敢!”燕使低声下气道:“这次是向温将军赔礼道歉的!”
“说来听听,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确实是弄错了!”燕使道:“只要放了大燕先锋将军,本使可以答应赔偿温将军牛羊各五百头!”
“这个!”温达汉道:“太少了!牛羊各一万,不二价!”
“这也太多了点!”燕使为难道:“这样吧,牛羊各一千,不能再多了!”
正在讲价,下属悄声禀报:
“关外燕国太子求见!”
这把温达汉惊了一下,这是怎么个回事?是不是灵宝的羊肉太好吃了,又折返来吃?
“来了多少人马?”
“五百左右!”
温达汉和传世一通气,姓传的微微一笑,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