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之前真不会喝酒,只是在初中时偷偷呡了口爸爸的白酒,感觉好辣好辣的就不再喝了。听华场长这么问他,就红着脸说了一句:“我哪像你们大人似的能喝白酒哇?”
华场长看了看他道:“你身体这么健壮,难道还是一个小孩吗?你多大岁数了?”
“我才十八。”陈思又红着脸说了一句。
“十八!哈哈,杨所长,你说一个十八岁的公民是不是成人呐?”华场长问了杨所长一句。
杨所长坐在炕上闻着酒香道:“按我国的宪法,一个十八岁的公民已经具有公民权了,是个大人。”
听了杨所长的回答,华场长带着笑容对陈思说道:“你听见了吧,一个十八岁的人是大人了,你怎么还说你是个小孩不会喝酒呢?来吧,上炕,这可是咱们的松原的原浆散装酒,很好喝的。我拿来的更是酒厂业务员给的,品质非常好的二锅头,口味非常好喝的。哈哈!”
陈思本来是不想上炕的,可乔伟臣不想让他在那烧炕了,就说了一句:“你快上来吧,好好吃一顿饭,明天还得费挺大劲帮我找你师父呢。”听他这么说,陈思只好离开灶坑口上炕跟他们坐在一块了。
上了炕,他闻到有很大的酒香,虽然不会喝酒,也没真正喝过酒,但时间久了,却被酒香搞得流出了哈喇子。
正好这时候华场长把一锅鱼做好了,用大碗盛了两大碗端上来,放在桌上后脱鞋上炕,端起酒杯说道:“欢迎你们的到来,先喝一小口在吃鱼吧。”说完他举杯就饮,哪是喝一小口哇,差不多让他一口喝进了半杯。这可是茶杯啊!
见他一口喝那么多,别人也不好意思只喝一小口了,虽然没喝半杯,但一两多差不多都有了。见他们这么喝,陈思被促发了男子气概,这回他不像小时候那样品尝酒了,也把酒倒进嘴里不少,咽下去后感觉嘴里和胃里像着了火,随后引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嗦。
见他咳嗽得厉害,乔伟臣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了他一杯水,他喝了几口水后终于能吃饭了。这下子他可不敢喝也没人劝他喝了,下面这顿鱼餐可算是正式开始了。
不算陈思,这可是四个大人坐在芦苇荡边喝酒,那可有无穷野趣,再加上芦苇荡里的鱼确实好吃,这里又没有女人打扰,这四个大人可是吃得有滋有味、喝得有滋有味,每个人的话都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苇场的场长。
他说:“这里可不仅仅是一片苇场,再往后走可是一个大湖哇!”
乔伟臣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湖泊,就转头问陈思:“你家乡有一个大湖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陈思:“我根本不知道我家乡有一个大湖哇。”说完他转头问华场长:“咱们这啥时候有一片大湖的,我大哥跟我大姐可都来这里参加过冬天芦苇收割的,他俩都没说芦苇荡后面有一个大湖哇。”
听他这么问,华场长端起酒杯说道:“你光顾上学了,连家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都不知道。我看你别总当读书虫了,大了,就得有个大人样了。来,你先喝口酒,让我给你讲讲家乡的变化。”
其实咳嗽完后陈思也渐渐被酒香吸引了,但他知道学生不应该喝酒,故此之前就没跟着喝,听了华场长的话,他端起酒杯小又喝了一口。
见他喝了,华场长说道:“你还不知道,咱们这个芦苇荡只是查干湖的边缘,过了这片芦苇荡就是著名的查干湖了。”
陈思真不知道家乡有个查干湖,就问道:“咱们这里这有个查干湖我咋不知道呢?”
“哈哈,查干湖可不仅仅是我们前郭县的,它西边是乾安县,北边是大安,之前好长时间都因为干旱的原因没有湖水了,所以过去人们管它叫旱河。是嫩江和霍林河交汇的一个地方,以前没有湖水,自从引松工程成功的把松花江水引进来后,这个旱河就不再是早前的样子了,它恢复了往日的光彩,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资源。”
听他说到这,陈思差一点站起来,大声说道:“我爸可跟我说过,他老家周围那片大盐碱甸子叫旱河,难道七家子也在查干湖里边?!”
“七家子,你对七家子熟吗?”华场长问了一声。
陈思:“那可是我爸的老家,我小学、初中放假时常去,总爱跟我二大爷、老姑家的孩子玩。我们总上大盐碱甸子里刨坑、捡大钱,有时候还能捡到很奇怪的古币呢,没想到现在变成查干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