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思说到这,派出所所长好奇地问:“怎么,你跟范瘸子舞枪弄棒学的那些东西很有用吗,连CC市武警分队长都看中你了?”
陈思没回答他这句问话,而是急切地说道:“快告诉我,我师父不是总在村里,很少去外地嘛,怎么现在就是找不到他了?”
派出所所长还是满脸笑容的看着陈思说道:“你不知道吧,你在县里上重点高中后,你师父就不总呆在家里了,他时常跑到西部大草甸子上逛荡,有时候一逛荡还差不多半个来月不回来。”
听他这么说,陈思疑惑地说道:“真的吗?我咋不知道呢。”
派出所所长:“你上高中后学习太用功了,总不去看你师父,所以你不知道,他在你上高中时总爱去西部大草甸子逛荡。”
陈思:“原来这样啊,怪不得我们难以找到他呢。”
听了两个人的对话,乔伟臣把车开得更快了,四人很快就来到西部大草甸子处,见这里四野苍茫,绿草茵茵,虽有些低洼,但整体上是平坦的,乔伟臣驾车带三人冲了进去,边冲边四下逡巡。
大约四个多小时后还是没找到范篱,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了西部的一个芦苇荡处,这时候派出所所长说了句话:“这西边是个苇场,车子根本进不去,我们还是找苇场场长借个摩托艇吧。”
听了他的话,乔伟臣开着警车在派出所所长的指引下朝苇场场部驶去。到了场部,派出所长开门就跳了下去,没进场部大门就高声喊道:“华场长,来客人了。”
“咳咳咳”随着他的喊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子从场部破门里走出来,用一双沾满眼屎的眼睛看着派出所长问了一句:“杨所长,什么客人来了?”
原来派出所所长姓杨,苇场场长姓华。杨所长看华场长出来了,就指着刚刚下车的乔伟臣道:“咱们省会长春来的公安局大干部乔队长到咱们蒙古屯来找一个人,要进你们苇场,来跟你华场长借一艘摩托艇。”
华场长两眼模糊,揉眼看了看刚刚下车的乔伟臣分队长和陈思道:“他们两个要进芦苇荡啊?天就要黑了,大晚上的到密密丛丛的芦苇荡里上哪找人去?在说我们就一个摩托艇,现在被二赖子开走了,可能到大里边钓鱼去了,你们现在可不能进去,还是等明早的吧。”
听他这么说,乔伟臣问了一句:“得明早几点那艘摩托艇能被开回来?”
听他说话了,华场长又揉了揉眼睛说道:“二赖子总在夜间钓鱼,差不多明早四点来钟就能回来。你们还是住在我们这吧,芦苇荡里有的是鱼,我给你们打几网,我这里还有点前郭原浆,你们在这里吃点鱼、喝点酒吧。”
听了他的话,乔伟臣清楚今晚进不了芦苇荡,找不成陈思师父范篱了,就说了声:“我们一共四个人,这里有地方住吗?我们可都是公安干警,都很能吃,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光吃点鱼、喝点酒不行吧?”
华场长眨巴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这芦苇荡里可什么鱼都有,鲫鱼、鲤鱼、嘎牙子、胖头鱼、鳙鱼都有的是,特别是胖头鱼可大了,大的有好几十斤沉,还好吃,一条你们撑破肚皮都吃不了。”
乔伟臣本来是不想吃鱼的,他就是想早点找到陈思师父范篱,但现在可没办法,为了明早能早点进入芦苇荡,他不得不同意今晚住在这了。
看他同意了,华场长就把乔分队长和陈思、杨所长等四人请进了屋里,指着一铺大炕道:“这里睡觉的地方可大了,被子、褥子都有,烧烧炕,吃点鱼,在喝点小酒,你们会有一种到家的感觉。”说完这句话,他穿上一双靴子,拿起一个渔网说了声:“你们先在炕上坐着,我去打鱼了。”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看他出去了,陈思看了看屋里说了声:“我到屋外找点柴火烧烧炕吧,这个肯定是给工人住的大炕,平常是不用烧的,只有冬天收拾芦苇时才烧呢,今晚不烧烧炕肯定会冷的。”说完他到外面找到了一堆柴火,抱了一大捆,拆开,抓一把放进灶坑门,引火烧起来。
过了一会,华场长耷拉着一大桶鱼走进来,看了看陈思抱进来的柴火说道:“再去找点木柴吧,炖鱼焖饭用这些毛柴可不行。”说完他用一个葫芦瓢盛了一瓢水开始刷锅。
陈思在家就是一个给妈妈烧锅的能手,他很听话到外面找到了一些木柴,抱进来不少,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锅台前烧火。
华场长到外面收拾完了鱼,把鱼下到锅里,放了些大酱、花椒、大料、红辣椒等。上面放了一个锅叉子,把一盆放好水的大米放在上面蒸。
做好了这些,他又从自己住的房间里提拉来一大桶白酒,找了好几个能装三两的玻璃杯分别倒满了,放在土炕的一个桌上。之后又从酱缸里扒拉出一点酱菜放在桌上,然后招呼乔分队长、杨所长、那个跟来的派出所公安上了炕,回头走到陈思这里说道:“小伙子,我来烧火吧,你也上炕跟他们喝点酒。”
陈思猛烈的摇脑袋,赶紧说了声:“不行、不行,我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就让我烧火吧,我很会烧的。”
华场长看他不上炕喝酒就问了一句:“我看你身体这么魁梧健壮,怎么不会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