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不知道跟你这老登聊什么......阎解成往外走去,没等迈出门,又听阎埠贵喊道:“多跑几趟街道办,早点找到工作,把我借你的那四十六块八还上。”
之前为了娶媳妇,置办家具,阎解成找阎老抠要钱。阎老抠不肯给,只肯借,于是就有了这笔债务......阎解成理都不理,径直回到自己房子里。
说是房子,但也就是一个比棺材房大不了多少的小房子。
房子里有一张平板床,平板床上堆着衣服和被子。旁边摆着一张床头柜,柜子里和柜台上塞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墙角处放着一些盆盆罐罐,墙上贴着一张伟人画像,以及一个虽然斑驳,但还没撕去的“囍”字。
这就是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了。
媳妇于莉不在,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真是有够寒酸的啊,不过也能理解,前身毕竟连工作都没有......对了,我的金手指......”
阎解成把手放在洗脸盆上,心意一动,洗脸盆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随身空间里赫然多出一个洗脸盆。再心意一动,洗脸盆又出现在床头柜上。
“有点意思。”阎解成拿进拿出地玩了好一会才肯罢休,“好像还有个悟性逆天的天赋,有这东西在,我找工作的事情应该会轻松点。阎老抠虽然讨厌,可有些话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得找个工作,明天去街道办看看。”
正想着,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咕噜噜”起来。
“好饿啊,阎老抠只准一天吃两顿,饿不死就行......傻柱家正炖着鸡,要能把那锅鸡弄来该多好。”
一番思索过后,他忽然狡黠一笑。
......
傻柱正烦着呢,忽然门被推开。
阎解成一进门,就被那锅冒着热气的鸡肉吸住了目光。
“哈喇子别滴进去,往哪看呢?”傻柱瞪了阎解成一眼,“你小子干什么来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阎解成笑道:“我来帮你。”
“帮我?就你?”傻柱闻言乐了,“你能帮我什么?”
阎解成反问道:“刚许大茂可来说了,晚上开全院会,谁都不能缺席,为的就是批你,你打算怎么办?”
傻柱道:“怎么办?凉拌呗。我一不偷,二不抢的。行得正,立得直,我怕许大茂那货干什么?”
“那可不一定。”阎解成又问道:“晚上许大茂问你这鸡哪来的,你怎么回答?”
傻柱满不在乎道:“菜市场买的呗。”
“哪个菜市场?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回答前我可提醒你一句,无论哪个菜市场,从咱这出发到菜市场,往返最少要半个小时。买回来后你还要烧开水烫鸡毛。你几点下的班?又是几点炖的鸡?时间上说得通吗?有人看过你宰鸡吗?”
傻柱被问倒了,他沉默好一会后,恼羞成怒道:“这跟你有关系吗?滚滚滚,快滚,别逼莪扇你。”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阎解成道:“其实我知道,这半只鸡是你们厂领导请客,被你截留下来的。至于许大茂家丢的鸡,是棒梗偷的。可这俩,无论哪个你都不能说。
你要说是从厂里顺出来的,那就是盗取公物,弄不好工作都得丢。要实话实说,说棒梗偷的,那你可就寒了人秦淮茹的心了。”
傻柱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阎解成竟然连鸡是棒梗偷的都知道。
阎解成继续道:“这两个理由都不能说,说鸡是自己买的又说不过去,所以这个谎你要怎么圆呢?”
傻柱被问烦了,他破罐破摔道:“大不了我就承认鸡是我自己偷的呗,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阎解成看着傻柱像看着一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他笑意玩味道:“那你妹妹何雨水怎么办?”
傻柱懵了下,“这和雨水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关系。”阎解成道:“据我所知,雨水跟她那片儿警对象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那片儿警我也认识,很想进步,很想往上升的一人。你说人要知道何雨水有个偷鸡的哥哥,这门亲事会不会就此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