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竹子哥到底留下了什么吗？”

“一些……很让人疑惑的东西。”

“要不，去我家坐坐？顺带好好聊聊。”白百合邀请。李靖迮思考一番，笑着答应下。二人一边走着，李靖迮一边复述《四只狼》的故事。

“你对人工智能了解的多吗？”

“不多。我都退学两年了，哪里去知道这些新鲜东西？”

“你家人在家。”

“嗯。不过我可以让他们先回避一下。那个男人有下午散步的习惯。母亲这个点倒也可以提前出去买菜。”白百合如是说。

进了白百合家，白母率先迎到门前，满脸担忧。白百合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白母这才看到李靖迮，连忙问道：“您是……”

“副会长，李靖迮。”李靖迮如是介绍道。

白笙闻言，亦赶了出来。白百合早已想象道了男人此时的嘴脸，漠然接受了眼前无比熟悉的场景。

“我想和白百合说几句话。”

白母迟疑地看着白百合，白笙则笑道：“李会长同竹会长熟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嗯。”李靖迮点头。白笙使唤白母洗些水果，被李靖迮制止了。白笙拉着白母走出家门，临走前，白百合冲白母点了点头，以示“无需担心”。

“他一直这么标志的吗？”李靖迮笑道。

“一贯如此。当初遇到竹子哥后，他拿我当祖宗，还叮嘱我和竹子哥‘美言几句’。前几个月还在我房间装了摄像头呢！我也不惯着他，直接在竹子哥家里住了一夜。我妈差点给他打死！”白百合不屑道。

“还好，你母亲应该很爱你。”

“是的。还好。”

二人一阵沉默。“所以，你能说实话吗？竹子哥……”

“在医院，我怕竹老听见。”李靖迮辩解道，“竹潍是死于谋杀的。相关调查正在进行。科学管理局那些吃干饭的家伙也该反省反省自己了！”

“是境外间谍？”

“不清楚。最近顶尖人才遇害的信息多的有点异常了。而且不止中国，欧美，俄罗斯，日本，甚至印度，这类新闻出现的频率都有明显升高。更何况，那些没能登上新闻，被公之于众的惨案呢？”

“现在还有些地方在明目张胆地打仗。会不会有这里面的原因？”

“局部地区的战争能和大范围科学家遇害扯上什么关系呢？”

“霸权主义？”

“有可能。但各大强国都在损失重要人才，美国这类事件比我们还要多——中国治安好倒是一方面，可这也无疑说明，即便是霸权主义，也是有多方在共同谋害别国的人才。我还是觉得这也不像霸权主义。没有多少国家会采取这种政策……”

“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猛然之间，阿费朗·西福斯这个名字又一次闪现在李靖迮的脑海中。邪教？犯罪团伙？都不像……这大概，只是一个AI的名字吧。明日去调查一下便知。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对了，你刚才提到的《四只狼》！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暗含的信息吗？”

“没有。竹潍是个文学素养极高的人，著此文章，大概只是表达自己的观点，警戒世人。不过，一个有水平的人工智能专家，常理来讲，是不会提出这种观点的。先前，竹潍对人工智能的前景也很乐观，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间，李靖迮的手机一震。他定睛一看，是竹枝的消息：

明晚八点，你，我，老胡，连清漩，书房。

意思李靖迮能明白：明日晚上同这几人在竹枝家书房碰面。只是，这不是竹老一向说话的方式。也许是受打击了？

见李靖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百合问道：“怎么了？你是现在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明天的工作安排。”李靖迮应道。白百合点了点头，去厨房准备了些点心。二人又等了一会，直到白母回到家中后，李靖迮方才与之夸奖白百合能干懂事，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