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前辈我要吐了……”
“我真的要生气了!”
帕裴特一把将快要晕厥的悲歌搂在怀里护着,顺便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你吼那么大声想干什么?”
“她才多大,还是第一次开店犯点小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不了我补贴给她一笔钱,这样就不用担心每月收入负数了。”
看着自家主神护犊子的画面塞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撅过去:“主神!你知不知道这对于普通人是多奢侈的消费!”
“这是历练不是体验人生!你再这么护下去她就要长废了!”说完又想到什么,眼神看向努力让自己变得透明的特维奇,“还有你。”
望着像父亲一样严厉批评的塞伦和像溺爱孩子母亲的帕裴特,米迦勒顿时明白自己哥哥的爱分给谁了。未来嫂子是一个比自己小的整整七百岁的小姑娘,完全叫不出口啊。
“哥,要不以后我帮她管理财务吧。”
这话说的让特维奇不乐意了,万一米迦勒刻意克扣一些费用让悲歌不开心怎么办。
“你要抢我饭碗?”
“不是的,我是怕你知错不改。”
“那又怎样,我不同意。”
知道自己错了的悲歌撇了撇嘴委屈,想说什么但又不开口啪嗒啪嗒的掉“小珍珠”。
啜泣声让吵闹的店里霎时安静下来,塞伦以为是自己过于严厉不通人情给人吓哭了:“我不吼了,哥哥刚刚有点情绪激动,不哭了。”
帕裴特低头看着双手握拳一副委屈又倔强模样的悲歌轻声安抚情绪:“怎么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相反特维奇在悲歌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就不耐烦了,把悲歌从帕裴特旁边拉过来护在身后眼神狠历的扫视众人,语气丝毫不客气甚至充满敌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打架的话找块空地我奉陪,这么欺负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群老不死的家伙。”
“别吵架……特维奇。”
害怕失去变严重,悲歌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跟大家说明钱去哪里了。
“公园有好多流浪动物,春生冬死。我不想看着它们被心理扭曲的人抓去虐杀或者惨死街头所以出钱给他们在各个角落放了暖和的小窝,每天也送吃的和牛奶给他们。”
“我不想看着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钱上学,所以背地里偷偷自助了几个孩子到毕业。”
“我不想看着那些因高额医药费放弃治疗的人死去,所以会背着特维奇帮他们一把。”
“我也每月像基金会捐一笔钱让他们帮助大山里的孩子。”
“我觉得每个生灵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我既为神就该帮助心存善意的生灵渡过难关,更不想看着努力活下去的生灵最终惨死他人手中。”
“我用的都是自己赚到和卖废品换来的钱,特维奇补贴的钱我都用来买做面包的材料。”
“我也知道生灵各有命,一切是天注定。”
“可他们在不停沼泽挣扎只为获取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哪怕是一点点希望他们也会抓住。”
“我的愿望是世界充满爱与和平,我希望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帮助有需要的生灵,我不会多用任何一笔钱。”
“任何支出都是我精准算过的,虽然没有挣钱但也不会亏钱。”
见此希尔伯特突然脑海中突然蹦出两个字:圣母。
有同样感受的亚伦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警告:“可不敢胡说啊,主神会砍掉我们脑袋都。”
对于“爱与和平”这一理念,光明圣殿所践行的“战争与鲜血”恰恰相反。
但他们不好说什么,毕竟悲歌所拥有的共鸣能力大家是知道的。
或许在生灵的眼里她是影视剧里深爱苍生的神女,可在他们眼里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欲望是个无底洞。或许有些生灵会心存感激将这份善意传递下去,可倘若是那些心存歹念、不知满足的生灵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同艾斯萃娅口中那样——让生灵背叛,才能醒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