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安慰好悲歌那颗悲伤的心。
圣殿的其他神打包了一些甜品和饮料开开心心的回去了,只剩下帕裴特独自带着米迦勒漫步在午后的公园。
“哥,我发现店里大多数常客都是她的信徒。”
“我不理解。”
“为什么一花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她的信徒?又为什么但凡通了灵智的动物也会成为她的信徒?”
结合这一周内发生的一切米迦勒越加困惑。他不明白这个小姑娘到底有何等魅力竟能让万千生灵献上忠诚。
再强大的邪教也无法撼动她在信徒内心的地位,哪怕是邪神降临也不会做出改变,只会让他们追随她的心更加坚定。
明明第一任「黄泉之主」治理时不是这样的。
帕裴特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米迦勒抬头看向公园中心。
那是悲歌的雕像。
她身披战甲一手持剑一手闻花,长发似随风飘扬,肩膀上是歇息的飞鸟,脚边有花草、猫狗、鱼虫。
虽是石像可光从神态上就能看出它们的惬意。脸庞带着一丝稚气又不乏戾气的悲歌双眼微眯轻嗅着路边不起眼的花朵,像是胜利归来的勇士又像是奔赴战场、守卫和平的母亲。
随风飘扬的发丝根根可见,哪怕是睫毛也雕的细致,大大小小的细节让雕像看起来栩栩如生,细看还能发现鬓间滴落的汗水。
雕像下刻着一行字:第二任「黄泉之主」伊邪那美,剩下刻满底座的小字则是信徒们送上的祝福。
“为什么他们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又为什么他们知道这是第二任?”
帕裴特弯下腰抚摸着那一句句祝福的话语:“因为她在第一天上任就迫不及待托梦给每位信徒,特别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
“这里就写着呢。”
“伊邪那美大人在那场梦里像第一次踏足外面的孩子般充满好奇与喜悦,她身上有着独属于年少的朝气与活力。”
后面的问题解决了,可前面的问题才是米迦勒最疑惑的地方。
“哥!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呢。”
帕裴特拉着米迦勒的手轻轻触摸雕像以此观看她对信徒们所做的一切。
意识里悲歌将星球捧在手心举起,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将心静下,侧耳倾听。
我听见了!
她说:我并不认为美是一切悲剧的源头。美无错,错的是那些用肮脏的欲望玷污美的人。
她说:爱无罪。可以爱之名剥夺他人生命与自由是大罪。喜欢一朵花不该将其摘下拿走,这样无异于加快花朵的死亡,你应该呵护花朵从盛开到凋谢。
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哭泣。心病难医。可若我们不去想那些与自己不相关的事,选择忘却或铭记让自己痛苦的事。用心去感受温度、感受爱的存在不是更好吗?
她说:为何野草会成为辱骂一个人的话语?我对此很难过。你们不是有句古诗:“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继续像大自然的草木一般坚强的活下去吧,不要去倾听这些污言秽语,我会捂上你的耳朵。
她说:万物逢春生。你为何会认为一切都在改变唯有你一成不变呢?你看,水面映照的你不是在不停变化吗?
她说:我不明白样貌很重要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之所以不存在真正完美的事物是因为每个生灵眼中的完美是不一样的。
她说:生命是先由父母赐予,再通过自己延续。命运的最终决定权永远在你自己手上,向前吧!我会陪着你。
她说:在我眼里生命不分高低贵贱,大家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若肆意剥夺他人生命是无耻的行为!今日肆无忌惮的伤害生命那往日自己被他人伤害又该如何寻求帮助。你我应铭记生命的重量!
她说:对于我来说爱无关性别,不要去歧视更不要去诋毁才是一个懂得尊重的好孩子。可以不理解但不要去干涉。
她说:不要害怕,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与你同行,我与你们同行。
她说:所谓成长并非只靠自己一个,而是通过与其他生灵摩擦产生的经历中有所感悟。
她说:比起成功者,我其实更喜欢倾听失败者的话语。这样我会累积他人经验从而更好的避开错误。
她说:我所熟知的女性天生就拥有爱人的能力,不必遮遮掩掩应该大方自信的翱翔于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