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琳琅一下子握住景赟的手掌:“哎呀,看看,都勒红了!”
景赟反手一握:“没事。”
俞琳琅似笑非笑。
景赟松了俞琳琅的手:“进去说。”
俞琳琅拽着大黑的狗绳:“果然,忠诚的只有狗!”
“好好说话!”景赟尴尬地看了看左右,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小情侣吵架。
俞琳琅笑着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看来我是一直在某些人的手掌心里蹦跶。”
“你想怎样?”景赟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更像是理亏的一方。
俞琳琅却回头先看了马鹏程一眼,这一眼看得意味尤深。
马鹏程立刻讪笑着转身:“郡主,大黑晚上加餐,我去看看。”
俞琳琅这才认真地看着景赟:“我不愿意拐弯抹角。”
云华瑾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掌纹失笑:“云华瑾,正式认识一下。”
“景赟呢?”俞琳琅问。
云华瑾盯着俞琳琅,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俞琳琅能否真正明白:“等我站稳脚跟,我会接他过来。”
俞琳琅睡不着。
云华瑾!
呵呵……咯咯咯咯,俞琳琅自嘲地笑起来。
自诩聪明啊自诩聪明,以为自己能布局,其实是一直活在别人的局里。
大黑听见俞琳琅笑得奇怪,立刻跑在床边查看。
“大黑,你说你跑来干什么,”俞琳琅头疼万分,她开始还怀疑景赟被大黑咬过,怎么可能接受遛狗这件事情,如今一看,大黑也属于自投罗网,除非云华瑾在南府里安插了人手,否则南府的安保形同虚设。
又是二十多日过去,云华瑾一行终于到了目的地,虞罗,富庶的鱼米之乡。
“可如你们所愿?”俞琳琅问。
云华瑾愣住:“我们?!”
“是啊,不然我们如何能到得了这里,我想明白了,我和景赟是同命相怜之人。”
俞琳琅苦笑,怪不得南沐宸三天两头的往大夏跑,美其名曰是和启德皇帝下棋,如今看这棋下得大发:“当然,还有南岳,我这颗小棋子被你们用得真妙啊!”
云华瑾顾左右而言它:“先建了居所再说不迟。”
“不,我要见景赟,”俞琳琅确定以及肯定,当初她在赟府见到的,百分之百景赟本人。
“你很聪明,那晚我和元朔皇帝到了赟府,只不过留下的是我,跟着元朔皇帝走的……是真正的景赟,”云华瑾知道一路上俞琳琅一直在试探,直到毫不避讳的摸上了他的大腿。
俞琳琅惨笑:“你们煞费苦心了,找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人。”
云华瑾紧紧的攥着拳头,直到手指甲扣进肉里:“我和景赟是亲生兄弟,我和景赟也没想骗你。”
俞琳琅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以前种种无解的遭遇仿佛有了答案,以前想到自己可能与景赟是孪生兄妹,现在看来好像错了,如此,和自己的身世最相关的,是云华禹?
云华瑾慌了神,现在俞琳琅的无助他也有过,而正是因为俞琳琅,他才在启德皇帝的授意之下抓住远离京城的机会:“当初的稳婆是宫里派的,等我发现蹊跷想调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
“你是怎么获得皇上信任的?”俞琳琅知道云海洲最擅猜忌,如无实质的好处,他一定不会放云华瑾出宫,更不会放景赟海阔天空。
云华瑾说了实话:“和元朔皇帝的交易,让我、景赟……还有你,彻底出了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