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瑾不能多说。
他不能告诉俞琳琅,眼前的一切经过了十多年的筹谋,端倪乍现之后,他巴结曾经的淑妃娘娘利用了云华启,还有那一眼不被待见的、死在草原的茂王云华鼎,包括给启德皇帝出主意联合南沐阳承建清泉山庄藏了国库的银子,以及等等等等,他确实利用了不少人,造了不少孽。
“以后每年进贡对吗?”俞琳琅累了,脑袋也不转了。
云华瑾点头:“不止,进贡是一定的,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俞琳琅的胃里一阵翻滚。
云华瑾笑了:“除了你,剩下的二十几人和马鹏程都是眼线,所以谢不谢的重要吗?!”
俞琳琅沉默了。
俞琳琅很少说话了。
直到三个月后景赟来,俞琳琅才笑了一下。
“听说你病了,”景赟的脸色依旧苍白。
俞琳琅有了流泪的冲动:“你安全出来了,不管怎样,算我没有食言。”
大黑看着景赟,呲着牙蠢蠢欲动。
“黑,以后你跟着他玩儿,”俞琳琅要将大黑交到景赟手里。
景赟不接,但是景赟知道俞琳琅对大黑的爱护之情,把大黑交给他也有捎带着帮他强身健体的意思:“一朝被狗咬,一辈子不碰狗。”
奈何大黑听话。
俞琳琅发话以后,景赟走到哪儿,大黑跟到哪儿。
虞罗雨季来临之前,云华瑾和景赟盖好了房子,用料讲究、符合身份的砖石砖木相结合,一下子成为虞罗全境以及周边方圆多少里的标志性建筑。
“她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景赟和云华瑾喝着茶。
云华瑾和景赟长相一致,只不过一个强壮一个羸弱:“怎么办好?!”
“给她找点儿事做,”景赟想的是人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你去说。”
云华瑾局促:“我看不了她的眼睛,总觉得愧疚。”
景赟起身:“我试试,毕竟咱们自力更生。”
“不急,明儿再说不迟!”云华瑾现在千头万绪,如何自力更生确实是个问题。
这时,马鹏程进来,拿着刚刚传到的信笺。
云华瑾展开一看,叹了一口气。
“可是要咱们一起围困南岛?”景赟猜测。
云华瑾点头:“可是拿什么围啊,咱们也是初来乍到。”
景赟眼睛往外瞟着:“一起找机会问问?!”
第二天,天气难得晴朗,景赟布置了一个阳光下的午餐。
云华瑾笑:“没想到你还会弄这个。”
“要不你来?”景赟掐着白色的棉帐。
俞琳琅远远地看着,云华瑾和景赟相处的真是和谐。
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俞琳琅经过心理建设,如果和云华禹是一母同胞,那是绝对要守住的秘密,储君禁不得任何身份上的瑕疵。
大黑张着大嘴,傻呵呵地站在俞琳琅和云华瑾、景赟中间。
啧!俞琳琅摇头!
自从将大黑“派”给景赟,大黑的灵气一天不如一天了!
马鹏程也站在远处发呆,太有性格的主子不好伺候,最主要的是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