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说实话,我不全是为了相府,我只是不想成为棋子,”俞琳琅将林菲儿带来的衣服穿得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和人抻掰过的样子。
然后,又下重手给了自己耳光:“父亲,走吧,拿出您的气势来,女儿今后的人生靠您了!”
于是,从皇宫到相府,父女两个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启德皇帝刚有了睡意,俞康春就持着金牌过了宫门,身后跟着俞琳琅,抻抻巴巴的蓬头散发,一个比一个不像话。
淑妃娘娘自林菲儿回来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今天林菲儿出宫去相府,她也有所耳闻,也知道云海格失了孩子,各种状况她都想到过,唯独料想不到俞相大人会直接上门理论。
“皇上,我是来递辞呈的,”俞康春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打过的。
“我妹妹动手了?”俞康春脸上的挠痕明晃晃的,云海洲又不瞎。
“公主打我,是我该打,呜呜呜呜……”
俞康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悲痛欲绝:“公主打我,我认!呜呜……,可惜了哇,已经成型的男胎……”
“可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渣女,为了一件衣服就认德妃娘娘是妈,哎呀!快要了我的命啦!”
“我无颜当大夏的丞相啦!我家门不幸啊!”
“啊……呜呜呜!”
俞康春哭得真切,倒把俞琳琅弄不自信了。
这是怎么的,看样子是真有委屈的啊!
“嗐,相爷,您这说的哪里话?孩子么……管管不就得了!”启德皇帝兴致索然,这下子别想睡觉了。
“管啦……我轻轻打一巴掌,那狗孩子挠我两爪子,我踹她一脚,她把我的束冠都打掉啦……”
“皇上您说一个早产的孩子,咋这么无法无天哪!”
俞康春张开大嘴开嚎,他以前一定没发现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一开演就是砸场子的那一种。
云海洲面色暗了暗,俞康春你这个老匹夫,竟敢说俞琳琅是“狗孩子”,我丫的,能不能剁了你?!
“老头子,你说谁呢你,亏得我看见德妃娘娘跟着回了相府,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这么好的衣服你凭什么不让我穿,现在让皇帝老爷在上给评评理……”
俞琳琅指责俞康春的那损色,太逼真了!
我……,云海洲一听,这怎么又成皇帝老爷了,这是从哪里论的辈分啊!
“这狗屁孩子还说我绿帽子戴得爽,妈巴子的太气人啊……!”
俞康春一边哭诉一边情景代入:“就这德行的,从里烂到外,谁愿意要谁要,我送人啦我!”
第二天,启德皇帝没上早朝,说是被德妃娘娘气倒了。
至于怎么个“气”法儿,“气”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俞相大人也没上早朝,说是处于失去爱子的极度悲伤之中。
至于怎么失去,大家都心照不宣,因为德妃娘娘光临过相府。
接着,相爷勇闯宫闱讨说法,德妃娘娘被禁足,后来又犯了疯症,大小理由就都水道渠成。
而且,俞琳琅这一根“主线”,被很充分的隐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