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态度?”
俞琳琅冷静起来,睿智的样子显现,有着不一样的成熟。
云海格一肚子的苦水,因为多年前被人利用,这一辈子她都在顾此失彼:“琅儿,忍忍就过去了。”
“偏不,是可忍孰不可忍!”
俞琳琅没想到俞康春也有吃瘪的时候。
俞康春意外,你吱哇个什么呀,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不知道啊!
是哈,相府能忍,俞康春能忍,为什么俞琳琅反倒认为不能忍了呢。
“父亲,好坏都如此,敢不敢搏一次?”
俞琳琅并不认为有德一定报德,有怨一定抱怨,权力很卷,宫嫔很卷,朝臣很卷,唯独自己这个刚刚翻身的小郡主不应该被卷。
“还有,德妃娘娘是好是坏我不在乎,总之在清泉山庄我待她不薄。”
相府,已经出了一个大夏皇后,现在又多了一个西齐准皇后,这么茂盛的大树,怎么不会惹来羡慕嫉妒和恨呢!
所以,相府的小世子,就这么被扼杀了。
俞康春久浸官场,俞琳琅的话他很清楚,也明白俞琳琅的意思,忍或不忍并不能保全,死或活着全凭皇帝老儿一句话:“琅儿,这是让你生你能生,让你死立刻死的事情,你想好了?!”
“只要相府认我,我永远是相府的女儿!”
俞琳琅想不明白,云海格到底是什么事情被皇室捏在手里,那可是皇家的嫡长公主。
实际上,相府看似风光,内在的苦楚只有俞康春和云海格能懂,俞琳琅问了半天,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祸不及妻儿……,”俞琳琅想,不是云海洲变态,就是自己变态,越是打压越是反抗。
俞康春汗颜:“琅儿,咱不能让皇帝老儿不爽。”
“事不宜迟。”
俞琳琅没有多说,皇帝老儿要相府的态度,也就是要俞康春的态度,孩子都没了,做的是断子绝孙的事情,缺德。
“你想怎样?”俞康春突然发现自己跟着俞琳琅的思路走了。
俞琳琅握住云海格的手,不管什么原因也要为云海格出个头。
相府即将上演的是相爷不幸被母老虎按在地上摩擦,其中一只母老虎还赠了他一首诗,说他什么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然后脑袋上还能开出花来。
“这……,”俞康春咂舌,演剧本不能剧本杀,俞琳琅真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打吧!”俞琳琅侧着脸。
眼前的俞琳琅让人陌生,俞康春再也挥不起巴掌,这么多年养着别人的闺女,养都养了,管它脑袋上是花是草呢!
俞琳琅起身,三下两下就抓乱了俞康春的头发,挠花了俞康春的眼角。
俞康春吃痛,拈了拈,竟然见了血。
这丫头,手挺重啊!
云海格大半辈子,习惯了养尊处优,习惯了冷眼旁观,唯独没有习惯俞琳琅替她出头:“琅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等过一段时间,更重要的事情到了云海洲的案头,云海洲就会忘记在相府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