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琳琅见云海格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已经想到了结果。
云海格摇头:“没缘分。”
俞康春心里哇凉哇凉的,经此一次,云海格伤了身体,以后再有孕什么的,不可能了。
“母亲,身体重要。”
俞琳琅的安慰显得无足轻重,心中存着一万个疑问,不得不问。
“父亲你说,发生了什么?我回去的时候碰见了德妃娘娘的仪仗,”俞琳琅想,不管发生了什么,云海格小产对相府来说是天大的事。
“琅儿,是母亲命不好。”
俞琳琅的话再次撩拨了云海格的泪点。
“哎呀,急死我呀,父亲!”
俞琳琅看着俞康春铁青的脸,俞康春愣是一个字不提。
看着石韦年欲言又止的样子:“石叔,你说!”
本来嚒,叫自己回来不就是商量事情的嚒,自己回来了,又一个不说,两个不语的,是怎么回事!
“德妃娘娘说是来看您的,和夫人散步时,故意将夫人撞倒在走廊上,”石韦年想想,就替相爷心疼,已经成型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有这等事?”
俞琳琅的脾气“嗖”的一下窜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啊!
和林菲儿之间不说有恩,至少无仇:“父亲、母亲,您二老等着,我这就去讨公道!”
“琅儿,回来!”
俞康春一下子老了十岁,德妃敢来示威,一定是启德老狐狸默许的——嫁出去一个姑娘,失了不曾谋面的孩子的命,冰火两重天之下,俞康春不希望出别的意外了。
“欺人太甚!”
俞琳琅盛怒之下嘴里说的全是林菲儿缺心少肺:“父亲,德妃娘娘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是我将她当人看、是我让她有尊严、是我让她还了清白,父亲您就说,是不是有人授意?”
“琅儿,你能想到这一步,真让我们欣慰。”
“这件事,和德妃娘娘无关。”
俞康春现在期望的,就是俞琳研嫁过去能一切安好,以后少让他操心。
俞琳琅知道操盘手定是启德皇帝。
如果真的怕相府枝繁叶茂,不册封俞琳研,找别的人嫁去西齐即可,怎么生生的,冒出一个狐假虎威的事来。
“父亲,这件事情咱们不追究么?”
杀鸡给猴看我认,但是恩当仇报,俞琳琅还是转不过弯。
俞康春能怎么样,他不敢对俞琳琅多言,以前云海洲看不上俞琳琅,他也只能对俞琳琅冷眼相待,现在云海洲对俞琳琅有了兴趣,他却不能表现出对俞琳琅好。
“琅儿,母亲对不起你,”云海格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林菲儿是南岳的公主,我年轻的时候和淑妃联手搞了她一道。”
俞康春叹气。
云海格拭泪。
“琅儿怎么想?”
俞康春拜相多年,虽然只言片语,相信俞琳琅能够判断出前因后果,因为皇家之人的精明血液中天生自带。
“父亲,我没有什么可想的,相府的二小姐千金之躯,要不是人为,怎么可能漂泊在外?”
“换句话说,我的身世也许有秘密,也许不是秘密,但很多人当做秘密看待,那么就当是秘密好了。”
俞琳琅在内心里是绝对不想再作为棋子生活的,好在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现在再不济,她也挂着郡主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