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槐回来了,将煎好的药端进,路封和路书涵都给她让开一条道,等她将药喂给路瑾羽。
俞萧语顺从地一口一口喝下去,药的苦味让她忍不住的皱眉,但也只能忍着喝下去。只是越喝俞萧语觉得自己越迷糊,刚才还清醒的意识慢慢的退散,慢慢的,她已经没了知觉。
路书涵可看得清楚,现在的路瑾羽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像个木偶人。
“爹。”路书涵叫道:“这药需要每日一服,二姐的病才有可能好。”
“我知道了。”路封问“你师傅现在何处?”
路书涵答道:“我师父向来不在一个地方久住。此时应该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
“那你能找到她吗?”路封又问。
路书涵摇了摇头答道:“一直以来只有她找我,我从未能找她。几年前他还会带着我,如今她嫌我大了,便不带我了。”
“眼下离你姐姐和三皇子的婚期不到一年,却出了这等事。”路封叹道。“若你有你师父消息一定要将她请来,你姐姐耽误不得。”
路书涵道:“我知道了,爹。”
“那就像这样吧,我先去上朝。”路封起身。走到门口时刘槐对路封说:“我已禁止下人谈论此事”
路封道:“还是刘槐你懂我,我昨日忧心羽儿便无心想这些,如果真要等到这时候,怕覆水难收啊。此事不要对外宣扬,不可让人看我路府笑话。更不可让三皇子知道,否则这场婚事就难办了。对府中下人封口此事,如若发现有人泄露,查清何人,男子杖打五十卖劳力司,女子杖打二十卖翠银楼”
刘槐答道:“是,老爷。”
随后刘槐送路封上朝。
事与愿违,当天路府二小姐,三皇子未过门的妻子路瑾羽变成傻子一事还是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一时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话点都是关于路家三位小姐之事。
路府人心惶惶。
夜晚,路书涵提着灯笼一人走过漆黑无人的夜路来到金花楼。
金花楼是京城最具盛名的勾栏,此楼中一名普通卖身女拿到其他勾栏中都是当家花魁。
路书涵一个寻常女子进入金花楼,无人阻拦也无人对她不敬。大堂中嬉戏打闹的男男女女见到她,也主动给她让开一条道。
走到第三层楼,也是金花楼的最顶层,这一层只有一个房间,房间中摆放尽豪华奢侈。
路书涵推门进去,看见在众多女子间中坐着一名男子。男子披着长发并未束冠。衣着也是随意穿在身上,隐约可见宽厚的胸膛。
那男子见到路书涵来,嬉笑道:“你来了。”
路书涵则说道:“大殿下,那事是你传出去的?”
大殿下即褚维昴,当今圣上的第一个皇子。
褚维昴答道:“不好吗?你不是想看到路封家破人亡的样子吗?”
路书涵道:“我的事不劳烦大殿下插手。”
褚维昴笑道:“不用我插手?那纪泉就可以插手?”
路书涵急道:“那你也应该先问过我!”
褚维昴道:“我要做的事,从不需问过任何人。”
路书涵气得直喘气。
褚维昴对身边的女子们道:“你们都退下去吧。”又对路书涵道:“多日未见,我们应该……”
随即褚维昴将路书涵拉到床上。
夜还很漫长,有更夫走过,唱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