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府刺史府上一听说当朝卫国公和国舅要来府上吃饭,李府上下忙成了一团。
上至刺史夫人下至奴婢厨子忙的脚打屁股,不停地在府上穿梭打转……
就连李振峰的儿子李昔虢都亲自上阵,
盯在了厨房里头指挥这些个厨子、墩子准备一系列菜品,一时间好不热闹。
两位大佬来自家吃饭喝酒,本应该是一件十分荣幸地事情,可是刺史夫人魏氏则高兴不起来。
毕竟中午的事情府上的侍卫们也向其禀报过,虽说卫国公和国舅表面上对此事并不再追究
但李振峰的内心任然有些不安,结合到近期朝堂之上的一系列风向,面色十分忧愁……
“夫人,此事你就不用多虑了,毕竟李某当年跟随过卫国公大人多年,在其手底下也征战南北,经历过数次战役。
卫国公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此次事情说不追究就不再追究了!此事能这样轻易揭过,还真是对亏了寅少监啊!”李振峰安慰夫人魏氏道。
“哎!但愿如此吧……”魏氏还是担忧地说道。
“不用怕,夫人,李靖李大人曾经从兵部尚书,一步步做到通道行军总管、右仆射、卫国公,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只是我担忧的另有他事……”李振峰低声说道。
“那夫君所担心何时呢?今日之事也只是御下不严,不会太过于严重的。”魏氏道。
“夫人,你也知晓卫国公李大人常年在陛下身边,难免伴君如伴虎,而此次和司徒大人一同前来雍州城,而如此之低调……”李振峰说道。
“是啊,按理说卫国公大人和司徒大人来雍州城,不给夫君你通气,反而轻车熟路,是不是陛下对你……”
魏氏不敢往下说了,担忧道。
“这点到不至于,假如陛下真对我李某人不满意,不会让卫国公和司徒大人前来的,估计另有他意!”
李振峰抚着胡须,左右踱步道。
“那此次卫国公和司徒两位大人是……”魏氏问道。
“李某也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说回来此事也对亏了寅少监将其撞破,躲过一劫啊!”李振峰说道。
“嗯?他只不过是偶然间撞到此事罢了,最多也就是在卫国公和司徒大人面前出出风头罢了,怎么?”魏氏不解问道。
“不,夫人你不了解寅少监,李某还真是小看了此人……”李振峰道。
李振峰背着手不停地在屋里踱步,紧缩眉头,仿佛想将这几件事情理清个头绪……
……
“沫丫头今年也是双十之龄了吧,尚无婚配,不行今日在宴席上我做主,将其许配给寅少监!”李振峰突然停下来说道。
“什么?你这是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啊!”魏氏说道。
“沫儿双十正是如花似玉年纪,怎能嫁一个鳏夫?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李家?”
魏氏突然想起李振峰曾提到寅生的身份,魏氏坚决反对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鳏夫怎么了,你不知道此次事情太非比寻常了,估计对于我李家来说可能是一个劫!”李振峰紧锁眉头。
“这……那我就去给沫儿说说罢,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的!”
魏氏见李振峰心意已定,知晓这个夫君的脾气,也或许被李振峰所说的话吓到了。
“嗯……要让沫儿准备准备。夫君先去准备了,司徒大人他们下棋的也差不多了,你让后厨上菜吧!”
李振峰说罢便背着手往庭院走去。
“哎……我可怜的沫儿!”魏氏也叹息不已。
刺史李振峰总共有三个子嗣,大儿子李昔虢现年三十六岁,是雍州城百里骑副将;
二儿子李昔臬,当年在贞观二年西征东突厥突利可汗时期在玉门关附近战死沙场,年方二十一岁;
三女儿也就是方才口中提到的李昔沫,年芳双十,静待闺中。
“嗯……娘亲,孩儿知晓了!放心,孩儿会遵从父亲大人的吩咐的!”
李昔沫听完母亲魏氏方才的一番话后,平静地说道。
“嗯?沫儿,你爹可是让你嫁一个鳏夫啊!你居然不去反驳一下你爹?”
魏氏觉得自己的女儿表现的过于平静,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