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待早朝退朝之后,蜀王李恪便来到承庆殿,求见正在批阅奏章的李世民。
“恪儿今日怎么闲来有空跑这承庆殿来?”李世民似笑非笑地问道。
“昨日听闻父皇下诏修葺武德殿,宣魏王李泰进宫读书。儿臣听闻此事彻夜难眠,故而前来劝谏,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李恪说道。
“咦?怎么恪儿对此事却如此上心?”李世民不解地问道。
“儿臣觉得孝悌是男儿立身之本,东宫太子是儿臣长兄,又是国之储君,谁起来威胁储君,做臣弟的都该像捍卫父皇一样捍卫储君。”李恪正色道。
“现在魏王入武德殿读书,各种用度与东宫太子并驾齐驱,儿臣如若不替太子大哥仗义执言,那就是不悌”李恪恳请地说道。
李世民听了李恪此番话之后,咧嘴笑着说道:“恪儿你说你这番话你自己能信吗?这些年来,你们兄弟这几个,哪一个和太子争得最凶?”
李恪听闻李世民说罢后,不禁脸有些发烫,忙低头回道:“儿臣前些时日的确与大哥有些争执之事,但都无伤大雅,儿臣内心还是非常尊重大哥这个未来的储君的。”
“哦?是吗?你真是这样想的?”李世民眉头一翘,明显地不信李恪说道。
“儿臣所说句句属实,儿臣认为父皇废长幼之序,是自乱朝纲行为,将来必遭后人讥议……”李恪低头继续说道。
而龙椅上的李世民原本似笑非笑的面部突然冷峻下来,直盯盯地盯着前面地李恪。
“儿臣也要劝父皇顺应天意,上天选了东宫太子做我们长兄的同时,就定下了他该是大唐不可动摇的储君地位……”
“哎呀!”李恪话还没说完就接到了李世民飞起一脚,倒在地上栽了个跟头。
“放肆,反了你了!谁说大统一定要皇长子来继承?你这是拿今天的事指桑骂槐吗?”听到李恪说的那些话,李世民顿时暴跳如雷,立马似一头愤怒的狮子,冲向前去将李恪一脚踹倒在地。
“你个孽障,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拖出去杖责四十!”李世民咆哮地对着太监总管王德叫着说道。
“哎哟,陛下息怒啊。蜀王殿下也是无心之言,恳请陛下息怒啊!”王德连忙跪倒求情地说道。
“闭嘴,你再替这个逆子求情,连你也一起打!”李世民依旧怒发冲冠说道。
“陛下,请三思啊,蜀王殿下真要杖责四十,半条命都没了啊,再怎样蜀王殿下也是您的骨肉啊!”太监总管跪倒在地爬过来抱着李世民的腿哭着说道。
“朕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来人,给我一起拖出去重重的打!”李世民这会正在气头上,见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总管王德也是不顺眼,一脚踢开抱着腿的王德对着御前侍卫叫着说道。
当初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二人篡位,玄武门政变逼迫李渊禅让皇位,此事一直是李世民内心的禁脔,从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此时李恪无心之言,却是暗暗隐射当年之事,李世民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蜀王李恪和太监总管王德边哭边求情,被几个御前侍卫架到门外。
正要用刑,被听闻此事急忙赶来的魏征叫停,让侍卫们暂停用刑,自己进门向李世民求情。
见过李世民后,魏征直接了当地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虽然蜀王殿下的言语过于激烈直白,可道理是对的。
就算太子有不是之处,但太子终归是正统,只有天子心中存在正统,大唐天下才能长治久安啊!”
李世民余怒未消,眯着眼睛看着魏征说道:“今日个是怎么了,蜀王替太子说话,你也替太子说话。
朕记得平日里你是议论太子承乾不肖最多的那一个呀!”
魏征正色道:“臣平日里议论太子不肖,是要帮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的不足,弃恶扬善,并不是想让陛下不教而诛之!”
“教?朕教的还少吗?
朕让魏王李泰进武德殿是激一下承乾,省的他平日里喝酒寻欢,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