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
“这谁?”一高一矮鬼鬼祟祟看着走出来的女人,两人嘀嘀咕咕——“这家人昨晚没杀?”
“这娘们。”铁牛推了推身边的人“梁哥,你看到没?”
“啥?你认识?”梁勤惊讶道。矮个子铁牛撇撇嘴:“说熟人算不上,之前大哥叫我们探查,我说过嘛,刘府遇到个漂亮女人,记着没?”
当夜,铁牛见对方皮肤这么白净,头发梳得齐整,看着就能卖个好价钱,就想下手。谁知道她跑到刘府突然就不见了,自己还摔了一跤。“你看我这脸,血呼啦的。”
“说不定是你眼瞎,没看清路。”梁勤摇摇头。
“…”铁牛紧紧跟在她背后,对着高个子道:“这婆娘,跑的泥鳅一样快,你看她生的这么貌美,不若我们捉了当婆娘?”
“你说呢梁哥?”铁牛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充到脑子里了,上次夜黑了没看清,今天日头下一看,这个女人长得好,真是不得了。
乌云一样的头发,生得标准的一张鹅蛋脸,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若有若无的可怜,冰冷的脸蛋就让男人心动不已。
梁勤已经几步上前挡住了铁牛,他谨慎跟在窈窕身姿地女人后面,跟着穿过漆黑的窄窄的巷子。铁牛抢先一步,握紧木棍,冲出去。
他跟着女人一个拐角过去“啊哟!”几声大喊。铁牛不知道怎么摔了一跤,屁股落在石头地上,石子儿跑进手掌里痛得喊都喊不出,仅仅翻个身,额上的汗瞬间就又冒了出来,一口牙都快咬碎。“啊哟!梁哥!快追!”
这会他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邪门了,他不管不顾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这儿有女人!长得好的不得了!快来抓住她!”
“谁啊?什么?”墙边煮饭的男的围了过来,对方举着锅铲站在梁勤对面:“咋了?什么女人?哪儿呢?咋了,咋咋呼呼的。”
“额我…”铁牛愣了一下,就听梁勤说:“没事,拉屎呢。”他愣了一下,心想着说不定是抓住了,得遮掩住:“哈哈哈,开个玩笑呢!”
煮饭的胖男人摇摇头:“你们两个没事一会来帮我煮饭啊,那几个臭婆娘死得太早了,早知道留着煮饭。”
“不是饿的慌吗!唉。”铁牛委屈死了的蹲着:“早知道我婆娘就留着了,早知道能遇到大哥就好了。”他用舌尖顶着牙缝里的肉渣。
黑暗里梁勤一把捏住了女人的手,柔弱软滑得他恍惚了一下。
黄灵微喘着粗气,感觉浑身沉重。被一双粗厚的手掌拖着推进了旁边的门里面。对方身上一股臭味,让人窒息。
“你想干什么?别怪我不客气!”她猛的挣扎开去,退后几步,拔出匕首藏在身后厉声道。“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梁勤关着门后盯她,她的身材颇为高挑的,皮肤较黑,略显笨拙的提着裙摆,头上的珠翠掉了。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身上发抖。
梁勤说:“我要把你献给大王。”
“…你什么意思!”黄灵微眯着眼睛盯着大高个。没人看到她寒意森森的双眼,她很兴奋。
远处,阳光明媚。
耀眼的阳光自直棂窗倾泻而下,笼罩着坐榻。县太爷夫人蹲坐在床塌边,小心侍候着火炉子。
她一身白衣,长发如云鬓堆叠,端庄而高雅。一切都是安静的,室内的血腥气也散了,却唯独她神色落魄,昨夜里哭得眼窝通红。
珍珠粉也遮盖不住,不过眼下她也没心情关心自己的妆容了,她只恨不得自己突然就变丑了,好叫她脱离开险境。
“今日之辱,若逃出生天,定加倍奉还!”她咬牙切齿的想着,来日怎么凌辱他,怎么把贼子切成十块八块一百块。
她看着窗外守卫的几个布衣男子,心里恼恨不已。这好好的雅致房子,费尽心血来布置的就这么毁了。
“定叫他万箭穿心而死!给夫君殉葬。”她望着外面,暗暗发誓。
这座府邸修的是一座典型的苏式院子。
有着上百年的悠久的历史,是县太爷及其家族庶系分出来后的居住地。
院子的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传统的四合院和江南水乡的建筑特点。
院子的主体建筑是一座两层高的楼房,楼房四周是宽阔的走廊和亭台。
院子里还有假山、水池、花坛等景观,整个院子给人一种古朴典雅的感觉。
到了县太爷刘仁手里,又与妻子一同经营管理,里里外外废了不少心。
而现在,一切都给了他人占领了。
这该死的!天杀的土匪!这些贼人怎么没叫一道天雷打死!这些个犯上作乱的东西。怎么敢?
县太爷夫人看着这院里一草一木悲从中来!火气旺盛。恨不得那房顶掉下来埋了这畜生们。
“呼——”高雅的雕花大床里,睡着个黑汉子!一声声呼噜震天响。
她置办的柔软的绸缎都给染色了,这座肉山是老鹰山上的土匪张大山,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肌肉鼓起力大无穷。
这几天夜里才杀了人,一身刀枪剑棍留了几个洞。但是他的身体仿佛是铁打的,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弓箭,他领着群虎狼杀到县太爷府里如入无人之境,令众人闻风丧胆。
护院们死了个干净!小姐儿郎们通通捉了。
张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接受严格的教育,具备深厚的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她懂得如何管理家务、照顾家人,还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县里夫人们争相模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