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陷入过内心惶恐不安的低迷阶段:“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写歌是完全为卡拉OK服务,关心会不会有人唱、好不好唱,我们难免会为了销售榜和排行榜的目标去努力,好像迷失了自己。”
直到他在传统文化当中看到了与流行结合的可能性,才重新找回了与理想和灵魂契合的创作激情。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过去的我并没有很认真地唱这一句。”周华健开始卸下困住自己的包袱,迎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豁达与放下,享受“做自己”的音乐创作状态。
“江湖”之于周华健的意义,是他的人生顿悟以及角色转换——从令狐冲到周伯通,从英雄梦到侠客梦。
以前的周华健会觉得“江湖”有些宏大,他曾梦想做为国为民的郭靖,把自己当成令狐冲,常常心怀正义感,关心人间的是是非非。
后来的周华健,觉得“江湖”其实可以很小,它存在于日常生活中每个待人接物的场合,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
在周华健的江湖里,他放下了对于英雄的执念,更想做“老顽童”周伯通,奉行“活在当下,快乐就好”之道。
在《少年》这张专辑里,周华健将“顽童”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既能在《少年》《在世界毁灭之前》的低吟浅唱中,听到知天命歌者的自在和温暖,又能在《飞飞飞飞飞》中感受到他“我要去唐朝,找李白吵架”的逍遥和顽皮,还能在《我吃故我在》中,被他这么一句简单又恬淡的人生拷问逗得会心一笑——“今晚吃什么?”
他还想做个街头艺人,带上两个乐手,敲着木箱、背着吉他,上街头演出。“你们喜欢听就来,不喜欢听的话也没关系,当然,可能下一首你会喜欢。”
《新周刊》曾经采访周华健:对于“江湖”和“侠客”的概念,你是如何用英文向家人解释和分享的?
周华健:这个翻译会解释很久,“river and lake”?后来,我们用英文“office politics”(办公室政治)来解释,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或者一个公车站、地铁站都有江湖,学生有学生的江湖,老师也有老师的江湖。
这样解释,他们就懂了。
外国人没有“江湖”的概念,不知道两个字就能表达这么多东西。但不要以为他们没有江湖,他们可能比我们严重,选一个漂亮国领导就很“江湖”了。
《新周刊》:你的家人会和你一起看武侠小说和武侠剧吗?
周华健:我太太和女儿不会看,但我儿子看得蛮多的,他常常跟我聊这聊那,但金庸的书,他看得没我多。
他曾拿了一本《三体》给我——看了《流浪地球》之后,他就沉迷《三体》。
《新周刊》:你曾经在《大事发声》节目上演唱《笑英雄》,说“我们要做侠客,不要做英雄”。你认为“侠客”和“英雄”有什么不同?
周华健:不要为了当英雄而去当英雄,你以“当英雄”为出发点的话,最后会很失望,甚至你从头到尾都不是英雄,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侠客是每个人都可以达到的,你不必每件事都出头、掺和,只要做一个好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比如周边朋友需要帮忙时,你伸出援手,你的心中有一把尺,就可以了。
《新周刊》:你与张大春老师合作制作专辑《江湖》,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
周华健:我经常催他的词,催到后面,有些崩溃到想要撞墙,哈哈哈。这些歌词像抛过来的奇招妙术,最难的两首歌《泼墨》《金缕曲》花了半年时间,我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悉数接招,应该算是接住了。
《新周刊》:你认为今天的人还需要“武侠”吗?
周华健:我认为,一些重要的人生观是必须要有的,江湖说到底就是“信诺”两个字。
以前的人没有律师事务所可以签约、走法律程序,但答应了一件事,就要完成它,做不到就不要答应,就算答应了之后做不到,也要让人家知道。
这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不容易。我现在和我的唱片公司是没有合约的,我就很骄傲,觉得自己也有重信诺的精神。
《新周刊》: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退出江湖”?“常青树”这个标签对你来说有压力吗?
周华健:不做音乐,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我连做主播都不会。
“常青树”三个字很精彩,年纪一定很大,哈哈哈!没有压力啦,这是他们的好话。
你看费玉清老师,他做人做事都很可爱,很值得尊敬,想唱歌就唱歌,退休了就真的不唱,但哪一天可能又复出了。他就是我们的榜样,舒舒服服地做自己就好了。
天龙八部这部武侠小说,里面除了贪嗔痴,还有一种嫉妒也令人生畏。
什么是嫉妒?马夫人的典型表现
心理学上,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应当团结的人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亦是敌视的心理状态。
比如,我们所熟知的屈原的故事,“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琢谓余以善淫”。当屈原的才华出类拔萃,让周围人黯然失色时,周围人就激起了嫉妒心,恶意中伤他。本来他们有着同一个目标,为国效力。但是由于嫉妒,他们排斥构陷有才华的屈原,酿成悲剧。
事实上,嫉妒无处不在。这两天股市大涨,一个朋友狠赚一笔,在朋友圈放出了自己的收益截图。结果就有人评论:真是缺什么秀什么,没准明天就跌没了。坦白来说,嫉妒不是问题,这是人的本性。但被嫉妒心操纵,攻击他人,就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