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不信邪的问道:“你这真就只能想得起来前半段?”
夏栩安点点头。
见他这样,秦政也不强求着他能想起来什么了,只是给他倒了杯水,感慨着说道:“算了,不记得也好,冰块脸给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都是血,我还以为他揪了个粽子回来,给你丢墓里边了。”
夏栩安却是十分疑惑,问道:“我都睡过去了,怎么还能中邪,况且我又是上哪去找的炸药?”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人都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联系一下医生,他嘱咐我你人醒了就要立刻叫他过来的。”
夏栩安迷迷糊糊的应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政说的那样在墓里炸了脑子,他对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总觉得像是别人的经历塞进了他的脑子里,不太真切,对此,那个过来给他看病的医生表示:这都是淤血压迫到脑神经了,过几天就好了。
“伤口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别碰水,知道吗?忌辛辣,然后就是......”
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和秦政交代着注意事项,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这一个半月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秦政在一旁嗯嗯的点头,很是不走心。
夏栩安重新上过药,伤口凉丝丝的,没那么难熬了,他吸着鼻子闻了闻身上的味,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林医生,不让碰水,那我岂不是连澡都没法洗了?能不能拿湿毛巾擦一擦,我感觉我身上都馊了。”
林医生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栩安,表情严肃的说道:“馊了就馊了,我和老周之前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舍友已经给你擦洗过一次了,这期间正是恢复期,你就安安稳稳躺够两个月,身子骨好利索了再说。”
听闻此言,夏栩安哭丧个脸说道:“我哪有这么严重,怎么连擦擦都不行?”
秦政叹了口气,对着他说道:“夏轩,你就听林医生的吧,你身上都没块好皮了,这会儿是真的碰不得水。再说了,这屋子里就我俩,你臭点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夏栩安额头的青筋冒了冒,说道:“我嫌弃我自己啊!”
身体已经检查完了,林医生也不再多留,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和吵起来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夏栩安得知未来半个月失去了洗澡权力,顿时话都不想说了,郁闷的躺下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也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一块质感冰冷的玉石。
夏栩安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顿时觉得奇怪,他皱着眉头低下头去看,发现自己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块长方形的墨色玉牌。
“这石头......怎么这么眼熟?”
总觉得他好像在哪见过,不应该啊,这玉牌看上去怪值钱的,他要是真的见过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栩安握住玉牌,手心传来了刺骨的寒意,冷的他的胃部都开始抽痛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地宫玉台上那七口通体漆黑质感如寒玉一般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