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夏栩安盯着手里的玉牌,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虽然在墓里有过拿两件明器的念头,但是并没有来得及付出行动就被打消了,三番两次差点葬送于这些明器身上,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决计不敢随随便便偷拿的,就怕落得和络腮胡一样的下场。
秦政这会儿又拿着书靠回了床上,听到夏栩安的话,他哦了一声,说道:“那个啊,那个是冰块脸留给你的,好像叫什么鬼牌.我们当时从墓里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晚上山路危险更别提是在秦岭了,于是我们就近找了个地势平缓的地方休整了一晚。后边苏雪给你包扎的时候发现你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毒,你整个人烫的和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
“我怎么不知道我中毒了?”
“你下墓三天有两天半不是中邪就是睡觉,你能知道个屁!”
夏栩安听得郁闷,心道也不是他想去那墓里边闯的好吧。
秦政又说道:“当时你高烧不断,身体碰一下都烫手,这荒郊野岭的附近也没有医院,冰块脸听苏雪说你身上中了毒,过来看了你两眼拿着刀就走了,一直到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新伤叠旧伤的,像是又进墓了,然后就看到他走过来把这个东西套你脖子上了,嘿,说来也怪,你烧了一晚上,我是又给你喂药又给你擦身体也不见好啊,没想到戴上鬼牌后你体温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夏栩安若有若思的摩挲着手中的鬼牌,说道:“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药玉,这可是抢手货啊。”
他对这种东西了解的不多,但是也曾在叔伯那听说过药玉养人的说法,就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对毒也有抑制。想到这,夏栩安的心思难免又活络起来。这但凡是和养生沾上点边的,那可都是值钱的货色,要是转手卖了,不说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百八十万是肯定能有的,到时候拿了钱把自己从这个鬼地方捞出去,以他的头脑去做点生意,后半辈子那可不就是有保障了!
秦政移开面前的书,撇过头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料想到了这小子在想什么,随即啧啧两声,对着夏栩安说道:“别想了,你身上的毒压根没解,这鬼牌现在保着你狗命,你要是掉钱眼里给它转手卖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对着夏栩安说道:“冰块脸可是特地交代过了,鬼牌一旦离身,不出三日你必死无疑,这钱你怕不是只能带到地底下去用了。”
鬼牌离身三日毙,这是苏雨的原话。
夏栩安的手猛地一抖,虽然和苏雨交情不深,但是根据这几天墓里的相处可以看出,这个人十分谨慎可靠,从不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
他话都放在这了,那夏栩安是万万不敢再对鬼牌动歪心思了,立即千般恭敬万般小心的把鬼牌贴身放好,末了还不放心拍了拍,问道:“秦政啊,这绳子该不会断掉吧?我要不要去买条新的给他挂上,多重保险我也安点心。”
秦政回道:“这你就放心吧,你脑袋断了它都不一定断。”
这话倒也不是秦政安慰他,鬼牌上的绳子是苏雨从手上解下来的伞绳,韧性很高,用作日常佩戴完全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