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浠宁没再写字,依旧保持着那瘆人的表情,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直虚虚。
不是说了不让说谎的吗?
怎么说了大实话还这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大、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钟浠宁才跟阿凶贫完,就见男人爬伏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一边磕还一边认错,模样看着甚是可怜无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闯进了这院子,要欺男霸女。
而这几个身上开花的男人倒像是委曲求全,恳求自己不要霸占妹妹似的。
不行,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就是长了八张嘴都说不清了,更何况现在仅有的一张嘴还报废了,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便收了跟这几个人拐弯抹角磨洋工的心思,单刀直入,大笔一挥,扔了个纸团过去。
那人连忙拾起,展开送到自己二哥面前,“你哪里错了?”
呃…我哪里错了?
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急的抓心挠肺,却是实在看不穿钟浠宁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着她了,突然一个心思急转,一脸谄媚,“大哥你说我哪里错了我便是哪里错了。”
噗!
这也行?
这人莫不是来搞笑的吧!
哎,算了,看来我不把话说的明白些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于是又扔了一个纸团过去,“你们捆了她们娘俩准备做什么?”
那个被叫二哥的男人许是耐心磨没了,横着眉直接抢过了纸团,自己展开一看,也不念了,直接回了话,“卖了。”
“卖哪儿?”
“小的卖窑子,大的不值钱,丢给人牙子,多半是卖到中等人家做粗使…”婆子
话未说完,钟浠宁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小的卖窑子,哼,个杀千刀的,这小的一姑娘,竟也下得去手,简直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
钟浠宁怒气冲冲地在纸上划了几笔,砸到跪着的男人脸上。
那男人眼见着自己的二哥莫名其妙地又被一鞭子抽倒了,吓得直哆嗦。
这个人也太喜怒无常太暴虐了吧!
二哥究竟是怎么惹着他了,怎么无缘无故又挨了一鞭子?
虽不清楚缘由,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促使他往旁边挪了挪,唯恐受到牵连。
直到被纸团子砸到脸上,才战战兢兢地停了下来,瑟缩又无辜地打开来看,却是字认得他,他不认得字。
看了一眼离自己一丈远的二哥,又看了一眼大哥和三哥,犹豫了一下,还是爬到了被一脚踹出黄水的大哥面前,将纸团子递了过去。
那男人幽怨地看着四人组合里的老四小幺,又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