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未:“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得不到,看开点。”
子惠:“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为什么。”
冷未:“缘分强求不得的,我追了你四年,你还不是接受接受不了。”
子惠:“有钱没,我急用。”
冷未:“要多少?”
子惠:“你能给多少?”
冷未:“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千块,够了吗?”
子惠:“我把账号发给你,你打给我吧,睡了”。
冷未:“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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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惠是冷未的高中同学,县城里的干部子弟,就坐在冷未的前边,她喜欢穿一身碎花的衬衣,手上戴着一串巨蟹座的青铜手链,手链上还有一个小铃铛,眉毛修长,长发飘飘,五官精致,满足了一个十八岁少年对于异性的所有幻想,她高贵,高高在上,总和其他的干部子弟们打得火热,对于土老帽冷未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冷未对她不动心是假的,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两隔着的是永远无法拉近的距离。
高考前一个月,子惠突然递给了冷未一个手机,冷未没有拒绝,他喜欢那味道,夏天的味道,雨后梧桐的味道。从哪一天直到高考后一天,他都能接到她嘘寒问暖的短信,叫他早点吃饭,注意休息,不要感冒,从来没有过除了母亲以外的女性对他有过如此的关心,他以为,这就是爱吗。
高考前三天,子惠告诉他,他们一个考场,她就在她的背后,要他好好加油。
高考前一天,子惠哭着找到他,告诉他自己成绩不好,肯定考不好,不想参加高考了。他笑着告诉她,不要担心,有我呢,后来成绩一向优异的冷未去了千里之外的西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本学校,而子惠进入了黔省第一学府。
她要给他钱,他笑笑拒绝,把手机还给了她,挥挥手,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码,一个人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大学四年,冷未也谈过女友,可是有一个人的影子始终藏在心底那个隐秘的角落,他随她哭,陪她笑,没一个女友能够和他超过三个月。
“未,你太冷了,你的心火在为另一个人而燃”。当娟子拿着玫瑰毅然而然走回宿舍后,冷未的心才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痛入骨髓的纠缠,可他觉得不后悔,他爱过,且还爱着,没羞没臊,放弃了所有的尊严,独自等待着那根本遥远触不可及的不可能,愿为她献上灵魂,当然,那时候他还没有遇到严末。
一个星期以后,冷未正在办公室吃泡面,老张头皱着眉,擦掉了桌子上从泡面盒子上掉出来的辣椒油,递给了冷未一个信封,冷未等老张头端着泡面盒子心满意足的走了,才打开,里面是一张相片,是一座山和一个人,人是子惠,山是冈仁波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