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一声凄厉的叫声,豹狼巨大的身体笔直的从空中摔在蒋猛面前,低头一看,原本就狰狞恐怖的脸上,一道肉眼可见的结晶状冰凌正在缓慢但持续的蔓延着,棕红色的毫毛上迅速笼罩了一层冰霜。
豹狼明显正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巨大痛苦包围着,它的前爪正死死抱着被气团砸中的左眼,全身如同触电般痉挛着。爪子毕竟不是手,无法遮住那被气团击中的眼球,蒋猛可以明显的看到那只曾经择人而噬的眼睛已经完全混沌,一种像奶油一样的颜色正在眼眶里翻滚着。
同样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蒋猛此时顾不上多想,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赶紧把手中拎着的“内裤”藤蔓穿过豹狼脖子和爪子间的空隙,死死的绕在豹狼的脖子上。
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蒋猛腿肚子都在哆嗦。虽然不知道豹狼为什么突然像中电一样失去了战斗力,但这并不影响蒋猛痛下杀手的决心。
蒋猛一脚踩住它的脊背,缠在豹狼脖子上的藤蔓紧紧的在手中绕了两圈,猛的向后发力。只就感觉踩着干冰一样,脚底一阵刺骨的冰冷。
原本浑身颤抖的豹狼,被勒住俺脖子后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强大力量,两只前爪拼命的在地上刨着。蒋猛感觉自己拉着的不是一头野兽,而是一辆油门踩到底的拖拉机。
吃不住力的蒋猛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豹狼的背上,双脚顶着地面,整个身子死命向后仰着。
这时候趴在蒋猛头顶的皮皮也跳了下来,学着蒋猛抓住藤蔓,肥嘟嘟小屁股撅的高高的,小脸蛋瞬间憋的通红。
豹狼被树藤勒的高高昂起的脑袋,每一次喘息都从嘴角喷出一股腥臭还带着一串白色泡沫,看到这些泡沫蒋猛知道这畜生的小命即将终结。他越发的用力,所有洞房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本就紧绷到极限的树藤由于蒋猛的再度发力,在已经翻白眼的豹狼的期盼里,“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猝不及防之下的蒋猛和皮皮一个标准的“倒栽葱”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蒋猛差点一头栽进火堆里,皮皮撞在了老蒋的肚皮上,被他一把拽住了耳朵,来不及拍打头上的火苗,蒋猛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抄起火堆旁那半截骨矛,朝着豹狼的屁眼就捅了过去。
“噗嗤”一声,骨矛扎进肛门不到一寸就卡住了,蒋猛现在的力量实在太过虚弱。
我们的豹狼先生扬起脑袋发出了一声嘶哑但依旧惊天动地般凄厉悠远的悲嚎。惊起一片远处树林中的海鸟,叽喳一片的尖叫仿佛在感谢这个睡梦中叫醒他们“起夜”的好心人。
蒋猛试了试想拔出来,一连抽了两次手都在打滑,就是抽不出来,蒋猛彻底脱力了,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觉得即使抽出这根骨矛也没有力气再发动有效的攻击。
屁股上插着骨矛的豹狼挣扎着想站起来,腿一软又滑倒在地上。伏在地上肚皮像打鼓一样起伏着。
一人一兽都在喘息着。
终究还是豹狼勉强先站了起来,缓慢的转过身子,被打伤的那眼睛现在空洞洞的,只有一个残留的玻璃状眼球,上全是龟裂般的放射纹路。仅剩的一只眼睛散发着仇恨目光盯着蒋猛。
一边喘气一边大骂着的蒋猛也坐了起来。“娘希匹,活该,谁让你过来搞老子的”说罢毫不示弱的对上它的目光。打到这个程度,原先的紧张和恐惧早已经不存在了。
有的只是懊恼,蒋猛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白天的失血和奔波导致虚弱,根本不至于收拾不了这畜生,以至于自己现在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