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豹狼的呼吸像是年久失修的破风机,呼啦呼啦的时不时吐出指甲盖大小的血块。受伤的那条前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双方就这么互相凝视着。
看到这一幕的蒋猛心中一喜,“看来他是没有力气咬我了”。
像是看透了蒋猛的内心想法,豹狼的脸部一阵抽搐,仿佛在嘲笑老蒋的无知。
蒋猛挣扎着想站起来,,这个古怪的笑容让他阵阵不安,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充满了狡猾和阴谋的味道。
豹狼的巨吻又张开了,覆盖着一层冰霜的大嘴里,就连獠牙上都结着冰晶。一股缥缈的风团凝结起来,并一步步壮大着。
双手撑地还没站起来的蒋猛看到这一幕脊背都在发凉,他忘记了这畜生并不需要獠牙和利爪也一样可以用风刃将强弩之末的的自己削成两节。
这次的蓄力时间较长,风团也在不断变大,显然豹狼此时的状态发动这招也颇为吃力,二来它也有着最后全力一击力保万无一失。
“妈妈,我要去见你了……”正当老蒋对这个世界做着最后道别的时候,皮皮从蒋猛的手里挣脱开来,一屁股跳到地上。深呼了一口气,大肚子一挺,一个白色的气团“嗖”的一声射向了豹狼张开的大嘴里。
此时正在蓄力的豹狼做不出任何反应,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在它仅剩一只的眼睛里蔓延。
随着白色气团的准确命中,一声像是撕裂破布的声音传来,视线里那张大口被四散的风刃从上颚到鼻梁剃开了一单巨大的豁口,没有鲜血,没有嗷嚎,牛犊般大小的豹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动静。
皮皮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以来竖着的大耳朵也耷拉下来,显然也是用力过度。
看着倒地不起的豹狼,蒋猛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椰子。转过头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皮皮,指着这个小家伙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看着一颗颗汗珠从皮皮的小鼻梁上滚下来,蒋猛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心疼。
转过身的皮皮一脸惊愕的也伸出小爪子指着老蒋的胯下,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蜗牛,两者之间的区别犹如铅笔与棒球棍。
“娘希匹”蒋猛老脸一红,顺手抄起了断成两节的“内裤”,赶紧把椰瓢遮在了要害上,虽然只是被皮皮指着,但老蒋还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小兔崽子,藏得挺深啊”蒋猛一手捂着椰瓢,一手捏着皮皮粉嘟嘟的小脸。“你还会这招,怎么弄的,把那么大的野兽给……是冻住了吧?厉害啊。”
“啾啾”皮皮发出了舒服的呻吟,毛绒绒的小脑袋在蒋猛手里蹭来蹭去。
“嘿嘿……”蒋猛觉得自己命真大,现在想起来还后怕的不行,最后要不是皮皮,自己这二百来斤就交代在这了。想到这里抱起皮皮就是一顿亲亲我的心肝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