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皇后施压,逼他屈服。
简直痴心妄想!
苏禾观察着他神色,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继续道:“想来郡主也是气不过你心有所属,故才会在别处找回来,只是连累了伯母,害她因你我而受苦。景珩,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随你回来,这样伯母就不会被郡主迁怒,你也不必因我被郡主刁难。”
说到最后,苏禾又用帕子捂脸,“嘤嘤”啜泣起来。
崔景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眉宇深深皱起,呵斥:“别哭了。”
“景珩……”苏禾讷讷止了声,委屈地咬紧下唇,眉眼低垂,眼圈泛着红,眼泪“啪嗒啪嗒”无声滴落。
好不惹人怜爱。
崔景珩顿感懊悔,又环着她柔声安抚:“禾儿,我实在太过担心母亲,并非怪罪你。”
“我都明白,你也是关心则乱,我不怪你。”苏禾轻轻摇头,眼泪飞溅,忍着委屈说道。
她越善解人意,崔景珩对她就越感到愧疚。
紧紧握住她手掌,深情保证:“禾儿,你善解人意又温柔懂事,总有一天,母亲定能明白你的好,到那时,我必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你进门。”
“我等着你。”苏禾一脸感动地将头靠近崔景珩怀里,眼底却含着一抹讥诮。
她可是天定凤命,小小侯府,还满足不了她野心。
崔景珩不知她心中所想,紧紧将人揽进怀里。
又说了好些甜言蜜语,终于逗得人破涕为笑。
看着苏禾含羞带怯的笑脸,崔景珩心念一动。
弯腰打横抱起苏禾,大步往卧室走去。
苏禾害羞地将头埋进他胸膛,轻捶一下他胸口,娇嗔:“还有下人在呢。”
“他们不敢乱说。”崔景珩霸气开口。
一番云雨过后,苏禾趴在崔景珩肩头,杏眸透着精明,柔声出主意:“景珩,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顾鸢主动求皇后放了伯母。”
古人向来注重名声,勋贵人家更是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一旦顾鸢名声毁了,那天下人心,自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书中不也是这样麽?
顾鸢自己作死,自作自受让自己名声扫地,受尽天下人唾弃,女主坐收渔人之利。
既然这样,那她便顺水推舟,让顾鸢早日得到属于她卑贱如泥的命运。
苏禾在心里幻想着,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酉时初,关于顾鸢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流言蜚语迅速在城中传开。
采菊听到谣言气恼得不行,恨不得冲出去与那些乱嚼舌根的八婆拼命。
恨恨道:“肯定是那下作的村姑干的!除了她,还有谁能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抢人夫婿还不够,竟要将人往死里逼!”
顾鸢正坐在妆台前,由东篱替她卸去钗环。
听到这话,眉眼顿时冷沉下来。
本就张扬具有攻击性的五官,更显冷厉。
她本不欲对苏禾动手,但奈何人家得寸进尺,妄想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既如此,那她也不必顾忌什么。
冷声吩咐东篱:“你去查一下,是谁散播出的谣言。”
证据确凿,才能打得人哑口无言。
东篱亦是愤慨非常,听到这话,应了声立即下去办。
而皇宫某一隅,同样收到消息的男人满目阴鸷,催动内力,掌中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原来这么早他们就存了要逼死阿鸢的坏心!
前来禀报消息的属下将头垂得更低,不敢与之对视。
良久,方听上方的男人狠声吩咐:“明日未时前,孤要这些流言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