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紫色华服的中年妇人匆匆赶到,听到这话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用力握住丫鬟手掌,堪堪站稳身形。
胸中已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了那勾得崔景珩失心疯的狐狸精。
在人前不得不维持住她侯府主母风度。
深深剜一眼躲在崔景珩身后,红着眼圈,尽显娇弱与无助的苏禾。
压下火气,低喝:“回家!”
回到府中,再也按耐不住火气,反手一巴掌扇苏禾脸上。
“娘!”崔景珩目眦欲裂。
苏禾捂着被打的脸颊,眼泪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还不忘柔声安抚崔景珩。
“景珩,伯母打我,一定有她打我的理由,你别为了我与伯母赌气。”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王若雪并不吃她这套。
欲再训斥几句,就见下人匆匆来报,说宫里来人了。
王若雪慌忙整衣肃冠,喝退苏禾:“还不快退下!”
毕恭毕敬接见。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近侍,内侍省大总管——怀玉公公。
张怀玉一脸公事公办,经过崔景珩时,多打量了他一眼。
随后尖着嗓子宣旨:“传皇后娘娘口谕,宣勇毅侯夫人即刻进宫觐见。”
崔景珩前脚刚带着人去国公府闹完,后脚皇后就宣她进宫。
只怕来者不善。
王若雪心中忐忑,挂着笑,从荷包里掏一个银锞子塞进张怀玉手里。
讨好道:“有劳怀玉公公,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
张怀玉冷着脸拂开:“娘娘还在等着夫人,请夫人尽快收拾妥当,早些进宫觐见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眼风冷冷一扫,语气暗含警告。
说完又一甩拂尘,走了。
崔景珩在后面看着张怀玉趾高气昂的背影,气得大骂:“阉人。”
王若雪吓得一张脸惨白,慌忙喝止:“怀玉公公乃皇后近侍,不可对他不敬。”
崔景珩愤愤然止了声,心里不屑:皇后近侍又如何?还不是条阉狗!
张怀玉人虽走远,但还是耳尖地听到了那句“阉人”。
眸色幽暗,回头深深看一眼勇毅侯府门楣,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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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雪巳时进宫,一直到申时末也不见归家,勇毅侯府上下人心惶惶。
苏禾扶着崔景珩手臂,柔声安慰:“许是皇后娘娘留伯母在宫中用膳,这才回来得晚些。”
若是留膳,也该派个人回来知会一声。
又想起白日里张怀玉来传旨时高高在上的姿态,崔景珩坐立不安。
“不行,我要亲自去一趟皇宫。”
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禾眼神一闪,急忙拉住他,劝道:“景珩,你这样去不但见不到伯母,还有可能惹得皇后不悦,不如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苏禾蹙起长眉,似真在冥思苦想办法。
突然,她双眼一亮,提议:“景珩,不如你去求求平阳郡主,皇后是她亲舅母,她去,一定能求得皇后放了伯母。”
又是顾鸢!
崔景珩神情霎时一冷,对顾鸢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