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可仪跟他说清楚之后，他恍然大悟。以与维那花架子才华怎么可能短时间大量产出高质量的底稿来，有些还带了曲子，原来都是偷来的。

他做与维助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拿来的这些词曲是哪里来的，他与他讲最后效果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对这未完成的歌非常了解，就默认为是他写的，他以为与维是潜力型选手，需要灵感激发，因为他送来的材料时好时坏。

与维对这些歌曲非常清楚，是因为方以阳经常跟他讨论，寻问他的建议，他自然就知道和熟悉方以阳的这些歌。

主要是审美也不错，不然也不会有毒辣的眼光，一下就看出半成品的潜力，再加上有这位助理的加工制作，事半功倍，怪不得歌曲的播放量那么高，好评如潮。

没想到自己出来打个工，还变成了帮凶，没落什么油水不说，反过来还被剥肉吸血。

事发的那首歌是从方以阳那里要来了demo，自己拼拼凑凑提前发上去的。而方以阳自己上传的那版，与维也给做助理的他听过，他很喜欢，觉得没有改的必要了，与维将话复述给方以阳，而还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知己。

确实遇到了，只不过是中间还隔一个传话的，让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把信任寄存在了与维身上。

最后，他跟张可仪说，他希望能认识方以阳，他真的很喜欢他的风格。

事情递进得非常紧凑，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所有证据都拍他脸上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还要谢谢于乐竹在后方推波助澜，让事情发展得更顺利。

不能一时收回所有应得的，也比之前一拖再拖要好多了。

之前被与维那一众人耍得团团转的人们知道真相后对此大跌眼境，一时沧为众矢之的，一些代言陆续发布解约。

这时他的那言论追随者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到一点麻烦，这倒是圈子中常见的事，不是稀奇了。

一出事跑的比兔子都快，还要回头啐一口，圈子里的生态就是这样不近人情，没有人情味的相处关系。

墙倒众人推，被撕开一个口子，就会有人也冲上来撕一下，不管事情是大是小，不少人出来倒苦水，曝出与维的各类事件。

“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于乐竹在张可仪的办公室里。

两个人像是幕后推手，在交谈中有整个算盘的细节。

“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大家知道真相就行。”张可仪露出笑容。毕竟很多年过去了，深究也找不上什么头绪去。

“我想你明白，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身后在一定有不少人，在这个领域中的，在这个领域之上的，你只是没看见他们而已，如果他们以后想阻碍什么那可就是暗处了。”

“他本身就没多大的利用价值，现在被爆出这样的事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有人要保他，那我就不能有吗？”

“好，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以后需要帮忙找我就行。”

“谢谢你。”

“不用谢，高中时你就经常对我说谢谢，这辈子的都够了，我愿意一直帮你。”

当年的事情频繁浮出水面，至此也终于有了结尾，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与维占用别人的成就这么多年，仅仅是从他手中夺回来，足够便宜他了。

方以阳也明白张可仪是什么意思了。

他从焦急困惑中镇定下来，心情五味杂陈。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但是对方以阳重要，她害怕他接受了这一切，以为这些歌是依靠着与维的人脉关系和人气才有了这么大的热度，妄自菲薄的怀疑自己的才华，她就是要让方以阳确定与维的成就来自于他，确定他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