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本就磁性,略微压低了嗓音说话,更是添了几分魅惑,蛊得人心慌。
然而陆时欢紧张至极,一片嗡鸣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秦无渊的声音落入她耳中就只剩了细碎的杂音。
她尽量保持理智,努力将那些碎片般的字眼拼凑在一起,勉强理解了秦无渊的意思。
他要做什么?她当然知道。她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她以试婚婢子的身份来到王府,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新妇入门前,替正妻测试夫君能力的工具,对他来说,她是不是个人,或许都不那么重要。
所以他为什么要问?想听她主动说出这等羞耻行径的名称,还是想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下贱?
忽然,她肩膀像是被人咬住,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眼前一片昏暗,陆时欢看不见那人的神情,只能看出个隐约的轮廓。
可肩上的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且随着她注意的转移,竟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扯到裂开。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又开始温热,两行混浊的咸水顺着眼角滑落。
秦无渊还什么都没做,就听见身下的小丫头细微的抽泣,自是有些不满。
刚才给了她无数次可以离开的机会,难道她到这一步才后悔?
箭已离弦,如何回旋?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语气凶狠:“哭什么?”
陆时欢不说话,哭声也渐渐微弱下去。
秦无渊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勉强看清了眼前的小人儿。
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双唇依旧是倔强地抿着。但她自以为的坚强和理智,其实只是一只落网的小兽在垂死挣扎。
秦无渊这些年常驻边城,不曾主动琢磨过男欢女爱之事,却抵不住圣上往他身边塞人。于是他周围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连正妻都已娶过三次。
然而每次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送来的所有人不是下药投毒,便是偷听窃物,他为此练出一套套的反攻之术,也早就习惯了对所有人充满戒备。
此时这充满警惕却又无能抗衡的陆时欢,反倒成了一朵奇葩。
活活将他的兴趣挑起。
她越是害怕,他越是想欺负,她越是隐忍,他就越是想让她哭出声来。
尽管现在两人只是同在一张床上,什么事都还没做,他却已经贪恋起这种掌控她的快感。
“很怕吗?”秦无渊问。
陆时欢毫无疑问地摇摇头:“奴婢不怕。”
但声音和身体一同发抖,无情地出卖了她。
秦无渊又弯了弯唇角,觉得更有趣了些。
他将陆时欢卷进汗涔涔的梦中,环住女子的身躯,指尖从她的腰间划过,顺着脊背闯入后颈,将她钳住,又与她唇齿相依。
陆时欢以为这已是极致,下一刻却被秦无渊拽入烈火,炽热的云烟将她托起,理智化为乌有,只有痛与滚烫相依相伴。
她痛到恍惚,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
如果她早知道自己那样的回答会迎来怎样的狂风骤雨,或许会在回答时犹豫片刻。
秦无渊那样凶,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搅碎。
她曾以为失去清白是最大的浩劫,浑然不知过程才是真正的痛彻全身。
每一次承受不住的哀求出声,都换来秦无渊更加凶狠的掠夺,她被他拉入云端,又从高空急坠而下,摔个体无完肤,还要继续承受四肢百骸都被碾碎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