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璃吃得肚子发圆,才有精力关心花辞树吃没吃饱。眼见他吃得慢条斯理,一点也不像普通西夏人,越发确信,他祖上可能真的富过。
眼珠一转,谢云璃又转头扬声跟小二要了两碗酒,花辞树不知她想干什么。
谢云璃心虚地瞧了他一眼,招手示意他凑近点。花辞树配合着侧身,卷卷的长发微微轻晃,扫到了谢云璃的胳膊,她顺手往后捋了一下,看着花辞树的耳环,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花辞树也意识到了她的动作,眼睛睁大,一副你在干嘛的神色。
谢云璃更心虚了,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啊,那个……”脑子一下子乱成一锅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谢云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无端冒出一个念头:他那个,耳朵看起来好红啊,带耳环呢,看起来,也不奇怪啊。
“客官,您二位的酒来啦!”
小二的招呼打断了暧昧的气氛,不然谢云璃今天可能真的要给个交代。这次不敢再搞什么出我口,入你耳,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故弄玄虚了,只凑近了小声说:“酒肉朋友嘛,已经吃肉了,也要有酒的。”
花辞树皱了一下眉,但很快接受,继续扮演自己的人设。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谢云璃神神秘秘,“我们也算朋友嘛,我要是离开兴庆府啦,这个就当饯别了。”
花辞树侧头确认:“你要离开这里?”两人一下子凑得很近,花辞树顿了一下,眼神缓缓地从下往上升,目光移到了谢云璃的脸上,才往后退了退,侧头回到原来的方向。
谢云璃举起碗,豪气干云:“也不一定啦,反正人生就是很难说嘛,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