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高思学的神情，李千书只感觉对方不可理喻。

做了这种事，他竟然还一脸骄傲？

高思学异常严肃道：“当然有区别了。”

“我说过，我是从来不会攻击任何人的。”

“如果我是为了祭神杀死陈明，那我有罪，但陈明已经死了，我用他来祭神，对他来说才是真的救赎。”

说着，他指向屋内大声道。

“祭神，你们难道以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的么？意神需要的祭品，必须是没有献祭意的人类。屋里的疯人，就得不到这种救赎。”

悄悄握住猎刀，步步紧逼的李千书平静问道。

“疯人为什么不行？”

面对李千书的问题，高思学没有烦躁，而是转身看向楼梯的位置，好像他能看见尽头的神像一般。

“我说了，祭神的祭品，必须要拥有意，而疯人们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意，怎么能作为祭品呢？”

“献祭有意之人的六感，意神便可以借助这股蕴藏在人体之内的意现世，而祂现世后，便会庇护有意之人，不受疯人的危害。”

“陈明服用灵液的分量过多，早已慢慢失去了自己的意，而你们昨天杀死他，对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他的脸上依旧一脸的骄傲与高兴。

“意神不允许信徒自杀，必须是有意的状态下死去，灵魂才能进入神国得到庇护。”

“昨天你们没有看到吗？祭神结束后，陈明应该跟意神合为一体了才对。”

“之前我就跟他讨论过，要不要在他彻底沦为疯人前，杀死他，也许是意神知道我下不了手，才派你们来的。”

说着，高思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将手枪拿出来，丢在了地上。

他双手摊开，态度非常坦荡道。

“虽然不知道意神派遣你们来的目的，但我能感受到你们身上的迷茫，不过没关系，曾经的我，也是这么的迷茫。”

“所以，你们可以杀死我，我不会反抗，你们也可以跟我合作，完成意神给你们的使命。”

说完，高思学竟然保持双手摊开的姿势，闭上了双眼，真的不再做出任何抵抗。

地面上的手枪，离李千书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此时的他完全可以快步捡起手枪，再反手用猎刀了断高思学的性命。

他会怎么做？

吴泽跟郑山莫名的有些紧张，彷佛面对生死大关的不是高思学，而是他们一样。

没有让他们提心吊胆多久，很快，李千书不发一言，向前捡起了手枪。

随后，他举起手枪，努力的瞄准高思学的头颅。

目睹这个画面，郑山想要阻止，又没有胆量。

而吴泽有些纠结，但还是选择偏过了头，同时心中还在揣测。

李千书真的会开枪么？

他应该只是吓吓高思学吧？毕竟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对了，这间大厦！

这间大厦的下面，还有着疯人呢！而且上面据他所说，好像还有幸存者？

想到这，吴泽将头转回去，心里想到。

没错，李千书一定是吓吓他，不然，怎么知道这间大厦的情况呢？

可他刚将头转回去，却正好看到李千书将手枪对着高思学脑袋的画面。

吴泽咽了下口水，心中有些害怕，但却无法将眼睛从李千书的手上挪开。

‘没关系的，他只是吓唬吓唬高思学……’

兴许是听到了吴泽心中的独白，李千书要证明自己的胆量一般。

他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