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后被斩断四肢的疯人，又回忆起意神身上的陈明，吴泽打了个哆嗦，对灵液的渴望也降低了不少。

不管怎么想，对方确实很可疑。

吴泽心中的想法，李千书跟高思学并不知道，他们也没工夫关心。

面对李千书的质问，高思学回答道。

“昨晚么？昨晚是十五号，祭神的日子，这很重要，所以我在房间待了会，就出去祭神了。”

听到高思学的回答，李千书脸色不变，只是声音更冷酷一些问道。

“祭神？”

“你不会是……拿你学生尸体祭的神吧？”

李千书话音未落，一直微笑的高思学就停止了微笑。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李千书，声音也失去了感情道：“也是，昨晚你们看到了意神的真身，发现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你承认了？”

见高思学没有反驳，李千书向前两步，警惕着对方的攻击，他可是有手枪的。

“你不用紧张，我从头到尾都没攻击过任何人。”

注意到李千书的警惕，高思学依旧面无表情。

“意神的庇护，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你们见过意神的真身，应该也见过那块牌子吧？”

吴泽疑惑道：“牌子？什么牌子？”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郑山，而郑山的注意力全放在口袋中的灵液上，敷衍的摇摇头，也没说话。

这时，李千书却没表现出意外的表情，接话道：“写着六根具足，翻倒阴阳那块？”

“是的。”

说着，高思学指了指自己的脸。

“六根，代表是六种感觉器官，也就是眼、耳、鼻、舌、身、意。”

“其中，眼是视根，耳是听根，鼻是嗅根，舌是味根，身是触根，意是念虑之根。”

李千书皱了皱眉毛，不明白它的意思。

这六种感官说法，李千书倒是也略知一二，是佛教中的说法。

可此时对方提到这个，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楼梯中放摆着新鲜眼耳舌鼻的祭坛……

粘稠物体身上的手脚……

种种画面，伴随着高思学所说的祭神，再次浮现在李千书脑海中。

他脸色有些难看到：“祭拜你口中的意神，需要这六种东西，所以，你就把你的弟子给肢解了？”

“什么？！”

听到李千书的话，吴泽极为震惊，一旁一直神游天外的郑山也回过神来，大吃一惊。

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高思学，而吴泽更是对高思学多了几分怀疑。

这老头，果然是一个疯子，正常人谁会这样亵渎自己亲密的尸体？

这个世界，果然是疯人的世界。

高思学看起来正常，但其实也已经疯了！

面对三人的震惊，高思学摇了摇手指道。

“不不不。”

“你说的不对，我肢解的，是陈明的尸体。”

说到这，他的脸上不见悲伤，反而一脸的骄傲。

“有什么区别么？你这个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