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空间,王垕马不停蹄继续建造他的小木屋,挑出80根15cm见方长度2米的木料做顶梁和地梁,又挑出30根10cm见方长度2米的木料做腰梁。
按柱间距分类编号,用木炭碎屑,仔细画出榫头尺寸,用锯弓开始加工。
榫头加工完,又沿着木料长度方向开出凹槽,用做后续镶嵌墙板,顶梁和地梁开一道槽,腰梁则是对称的两道。
榫头加工可比卯眼开孔麻烦多了,一开始,王垕把木料稍稍垫高,人半蹲着去锯,没锯上两根,感觉腰都快废了。
再加上木料随着锯子来回拖拉滚来滚去,看着堆在一旁的百多根梁木料,王垕的心就跟连续考试十天的高中生一样累。
半路出家的王木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受力方式不对,活干的很别扭,浑身都是使不上力的憋屈。
蹲在地上一阵摸索,他用三根木料咬合拼接,做了个木三脚架,把梁木料一头放在脚架顶上卡住,脚踩着木料固定,手拿锯弓再次开始工作,顿时轻松了不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果然是有道理的。
有了三脚架的帮助,不但不需要大力气固定木料,而且高度合适,能让王垕站直了使劲,顿时轻松很多,效率飙升。
一晚上过去,王垕紧赶慢赶才加工了三十根梁。
看来这活一时半会干不完,王垕干脆不着急了,把锯一扔,坐在小马扎上休息。
空间内日夜颠倒,天边的晚霞红灿灿,王垕看的有些出神,自穿越以来,他都是24小时连班倒,都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天空如此美丽。
一觉醒来,王垕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在床上左右翻滚,忘记什么了呢?
突然一个起身,轻骂一声就往外冲。
囫囵吞枣的拿凉水抹了一把脸,打开院门一瞧,张福迟群已经站在小院门口等了有一会了。
王垕臊得慌,他干咳一声走到门外,真诚的向两位道歉:“此次让两位大人在门口等候良久,是我太过无礼。王某形单影只,两位大人不必拘束,以后直接到院内休息便可。”
两人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张福双手拢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笑,
“都尉客气了,我等通传与否倒没什么,为了都尉的安全,还是要安排些守卫的好,王都尉随军征战,可能不熟悉这些事务,在下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手,如大人不嫌弃,可以让他们过来照料一二。”
王垕连连摆手:“多谢张大人劳心,我独来独往惯了,过不了享受日子,况且城中有乐将军镇守,宵小之辈绝不敢肆意妄为,安全问题不必忧心。”
王垕也想接受一波来自资本主义的腐蚀,无奈上辈子没积蓄,这辈子官职低,根本请不起人。
将人引进正屋落座后,王垕收起酒窝,开始谈论正事,
“两位大人,寿春初定,还有大量事务需要处理,昨日我等视察了城内流民,今日是否有安排士兵宣告流民安置政策?反响如何?”
“回都尉,已安排数十士兵在城中流民聚集处宣读政策,”
张福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继续开口,“有半数起初犹豫不决的流民改变想法,愿意屯田,但还有一部分流民在观望,”
“大体这政策虽好,但仍需眼见为实,估计这批流民要看到直观的效果才会有所行动。”
王垕点点头,对这个结果不意外,略微思索后,
“税赋减免及各种奖励都需丰收之时才能看到结果,而此刻最能让流民心动的,莫过于一口吃食,几亩田地,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场所,张大人,已登记的流民是否已经开始分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