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这个墩子越不顺眼,王垕招手让张福迟群试一试,张福蹲身,紧咬牙关,肥肉之中青筋乍现,石墩缓缓离地,又被小心翼翼放下,张福站在一边喘粗气。
迟群面无表情,不显山不漏水,上前随意一伸手就将石墩给托了起来,反倒吓了王垕一跳。
看着眼前的哼哈二将,王垕挠着脑袋有些无语,他这辈子虽然才十八岁,但也不至于这么弱啊,不甘心的捏捏肱二头肌,又蹬蹬大腿,想到他那3个点的武力值,顿时悲从中来。
不是吧,武力值3,这么弱的吗?
回程的路上,王垕一路沉思,一天的劳作就能换取五斤饼也就是3天的口粮,这么一算,资本家还真是“仁慈”,反过来则是,现在的百姓真的是不如蝼蚁。
民以食为天,想要百姓顺利的活下去,最简单的方式是开仓放粮,王垕思索过后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粮草总是有限的,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会先顾民而后顾军,何况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放粮只能解决一时之急,并不能做长久之计。
按现代经济学理论,阻碍人投资的,要么是高门槛,要么是高风险,那便从这两方面入手,降低门槛,减少风险,再抓几个典型提高回报。
回到居住的小院,王垕神情严肃,斟酌过后仔细交代张福,
“张大人,安排士兵在城中贴出告示,于流民聚集处早午宣读:1、凡应征加入民屯者,按一户五亩田地分配。2、官方统一提供种子及农具。3、耕牛由官方提供。4、亩产排名前100户,免赋税。5、亩产排名前10户,任督粮官。6、寿春新战,明年赋税由十税五,减少至五税一。”
!!!
“都尉!”张福笑容可掬的面具都维持不住了,身体猛的一震,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田赋可是大事,应由大司农呈报天子定夺,不可私自减免,这可是重罪!”
“张大人不必惊慌,进城前,我已与曹公禀报过此事,曹公念及寿春百姓之苦已经应允,今日我便修书一份,请求曹公奏报天子。”
王垕被张福表情崩坏的反应逗笑出声,沉闷的心情都被冲淡不少,语气缓和的安慰他。
“若真如此,我代寿春百姓先行谢过王都尉。”
始终寡言少语没有存在感的迟群,说时迟那时快,“咚”的一下就是一个前屈体叩首,干脆利落,震得王垕瞠目结舌,往后一个大退步。
这是干什么!他要折寿了!他这辈子才十八岁!
“迟大人万万不可,我只是忠于职守,不值大人如此大礼!”
王垕慌里慌张的扶起迟群,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崩溃,受过新时代教育的王垕,根本无法接受跪来跪去,更何况下跪的是一个年纪远大于自己的中年人,王垕的良心备受煎熬。
二人走后,王垕一改镇定表情,心虚的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先前称曹操同意减免赋税,是王垕撒了谎,但对于说服曹操,他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王垕提笔,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明公安好,数日未见,垕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