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宇紧张的一直吞咽口水，直至口干舌燥，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姜霁禾懒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选择题。你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打算很有骨气的和我抗争到底，嗯？”

何昊宇心生怯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却不偏不倚地踢在了趴在地上的陈迅身上。陈迅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何昊宇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恰好看到唐文溪拔出自己武器的动作。

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我…”

姜霁禾单手托着脑袋：“不太会概括的话就从你们进来的第一天开始讲起。我有时间听详尽一些的版本，不过没什么耐心一直等下去。”

何昊宇脑袋低垂，过长的刘海儿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每天上午10点，信徒们会来教堂祷告。但是，为神像献祭的人，只有平民。”

“贵族们没人得病，这场瘟疫实际上是人为造成的。贵族们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和神做了交易，以获取更多的财富，而代价，由平民们来承受。”

唐文溪蓦然回想起昨晚凯莉疯疯癫癫的梦话。

她说：“阴谋…都是阴谋…对不起安妮…是妈妈害了你…对不起…呜…”

姜霁禾饶有兴味的听着何昊宇的叙述：“怎么做到的？”

“一场宴会，他们借神谕的由头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都可以向贵族许一个愿望。”

“索取到的东西越多，承受到的代价就越大，病的会更加严重，直至用生命偿还他们的愿望。”

“在民众恐慌之际，贵族们再次宣扬，这都是神的旨意。是因为他们的贪欲，降下的神罚。而想要缓解自己的病痛，就要为神献上贡品。”

何昊宇仰起头看向姜霁禾：“而贡品是什么，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能放我走了吗？”

姜霁禾微笑着挥了挥手：“拜拜。”

何昊宇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起身奔向大门口，急切到没空看一眼和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陈迅。

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天真，天真！果然只是一个小姑娘！”

他的喜悦戛然而止，被蓝色的锁链抑制回喉咙中。

咔哒。

他左侧的胸口登时多出一个血洞。

随后是右侧、额头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