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如今来说,新宇要做的,就是要为自己现在这个效果显著,但仍有漏网之鱼的不太奇的奇谋,尽自己所能,去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
“唉,但那丫头未免也太能跑了”新宇叹了一口气,一边奔跑着一边抬头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废墟暗自嘀咕道“这到底已经跑出去多少里地了?”
不过最令新宇惊讶的不止是奥卡那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和耐力,而是还有哈姆雷特镇后方一望无际的巨大的空间,他们到现在还没跑出哈姆雷特镇……。
但是哈姆雷特两面环山,一面靠海,出去的路的确也只有荒野那边,看到足迹的走向之后,新宇倒是不愁跑不到目的地,尽管要半条命估计也还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留意周围的情况。
不久之后,新宇和奥德丽终于看见小镇废墟的边缘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但就在远处的丛林突然出现了一声惊人的巨响和红光让新宇和奥德丽立刻拔出火枪和飞刀躲进了废墟的掩体中警戒的望着周围,但那也仅仅是在一瞬间便消逝了。
“那是什么?”
后续萦绕在耳中的,也只有雨点落到地面与水坑的滴答声,但就在新宇准备再次起身时,却在身后不知何处传出了不知名嘶哑的哭声。
“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领主:“…………?”
跟随奥德丽一同循着声音寻找,不多时,便在一片还算完整的废墟之中,在冰冷碎裂的地板上看到了一道尤为瘦弱的身影。
那是一个衣着破烂,半裸着躺在泥地里的看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她的脖子旁插着一把尖刀并不断的抽搐,而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奥德丽”新宇话音未落,奥德丽便神情凝重的挥了挥手:“不用说了,我知道。”
新宇和奥德丽快步走到近前,随后奥德丽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苦艾酒和鼻烟盒,不多时,便让在地上的不知名的女性从失神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而新宇则是看了看自己那身刚换不久的贵族外套,摸了摸内侧坚韧紧实的面料,苦笑着掏出匕首摇了摇头:“得了,又得报销一个。”
好在那把尖刀很细,伤口虽深,但却没有触及到要害,简单的包扎好伤口之后,在鼻烟盒散发出的清香的刺激下,倒地的女性停止了口中的胡言乱语,不一会便缓缓回过神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陌生的人影,似乎有些战战兢兢回应道。
“你们是……谁?”
“……?”新宇第一时间感觉有些诧异,她难道不是自己领地上的领民吗?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新宇也并没有对此多做深究,听到了女子的疑问后,随后便简单快速的介绍起了自己。
“你好小姐,我叫哈纳瓦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新宇,我是此地新来的领主”新宇随后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继续说道“她叫奥德丽,是我手下的护卫之一,放心,你现在很安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新宇本以为眼前的女性听到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感觉如释重负,但是,实际结果恰恰相反。
眼前的女性像是如同见到了鬼一般,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好几步,而那神情诡异的眼神,新宇也只在那帮子建筑工人和矿工们的身上见到过。
来到此地之时,其他人或多或少对这位新上任的领主或是感到尊敬,或者是当作朋友,或是感到畏惧,也或者就是单纯的厌恶,但新宇以往从来没见过将恐惧,畏惧,怨恨,杀意和愤怒揉搓在一起的眼神。
第一次,新宇是在那些建筑工人们以及矿工的身上见到了,是自己管理的失职吗?但其他人却并没有如此想法,准时准点,工钱和粮食也一分不少,但重建工会的漫天要价和虚伪且带着怨气的奉承之词让新宇也一开始一度以为他们只是一帮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懒汉。
“但这里的民众愚昧吗?”新宇在回去的路上如此问了问自己。
“民众们也许确实无知,但他们绝不愚昧”话音未落,脑中便早已回答了这个问题。
民众与农民工人是一切的基石与根源,尽管这里是个荒凉的将死之地,但真理是无论哪里都永远适用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能在如此荒凉的地方活下来的人绝非什么等闲之辈,也许他们真的有很多小毛病,但在自己分内的事情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令新宇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也许真的是自己管理不当,但是到底为什么只有那些工人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但第二次,在新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时,眼前原本表情温和的女性,新宇再一次在其中看到了只有那些建筑工人们和矿工们才有的眼神,这让新宇脑海中冒出了另外一个更加难以理解的想法。
“难道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哈姆雷特的“领主”吗?”
而望向周围,明明是残破的废墟,但是生活设施却比小镇中心附近的还算完整的居民楼还要齐全得多。
她不可能是来此逃难的难民,新宇冷静的快速梳理着思绪,而周围显露的痕迹也表示,她已经在此地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尽管无数的问题与思绪萦绕在脑海中,但现在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抱歉,或许我可能刚才的确有些唐突,但希望请您如实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刚刚口中说的犯错?指的是什么?”
“……”眼前的女子有些错愕,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很明显。
他一点都不像个领主公爵。
这是看见自己肩膀被用着只有贵族才能拥有的丝绸精细缠起来的伤口后,女子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从来没有一个贵族会主动去救一个不知名的平民,或者按这里的话说,是贱民,更何况是割损的还是自己价值昂贵的外衣来包扎伤口,更别提,一个贵族老爷,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完全不值得提起的小事而向平民道歉?
贵族礼仪难道不是只有贵族之前才会拥有的吗?
但雨夜中仍然反射着阵阵微光的家徽告诉她,这位一点都不像公爵的公爵,的确是这里那位,从未谋面的领主。
尽管意识模糊,但女子并未忘记自己迫在眉睫的职责,尽管仍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抓起了新宇的手:“对不起,对不起老爷,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逃避公务,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女子带着哭腔继续说到“我,我愿意成为“蜂巢”的侍女,求您大发慈悲,我们真的…”
“等等!”新宇被突如其来的巨量信息冲的一瞬间一脸懵逼,什么公务?什么侍女?什么知错了?你到底错哪了?
新宇轻轻拍了拍眼前不知名女性的手臂示意她松开自己的衣袖,女子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解释道:“不不,老爷我只是太紧张,对不起,对不起,我…”
“停!”新宇随即打断了女子的话,看了看周围明明是废墟,却拥有如此健全生活设施的简陋住处,转而低头看向眼前的女子“抱歉,我只是有些不知道你具体想表达什么?”
新宇咳了咳,简单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请你先冷静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身份是什么?”新宇顿了顿,随后逐字逐句的说道“以及,请冷静的告诉我”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新宇的问题,眼前的女子第一反应却是肉眼可见的犹豫,但很快,女子便点了点头,缓缓回答道:“我叫伊梅,是苏莱曼先生的妻子,小镇曾经西边广场旁一家裁缝铺的工人,但是现在……”
在名叫伊梅的女子回答的时候,新宇叶仔细聆听记录着“哦,她叫做伊梅,然后是苏莱曼的妻子。”
“……?”新宇随即一顿“苏莱曼不就是庄园里那个,等等……”
“苏莱曼哪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