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尧方才出门练剑,另一房间外敲门声便不断传来。
床上睡意朦胧的谢公子随意叫唤了声“谁啊”,门外无人应答。
敲门声接连不断,谢如卿这才极不情愿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官宦子弟,身着紫衣白袍,左佩黑金宝刀,右佩白玉之环。
那紫衣公子打量了一番谢如卿着装后,似乎确认了什么,向左右招呼道:“上吧,先绑了再说。”
突然,两个壮士从紫衣公子身后窜出,一瞬间冲到了谢公子身前,将其牢牢架住后,用黑色的绳索将加以束缚。
那黑色绳索仿佛有神力一般,让被绑之人口不能言,全身无力,完全失去了挣扎的手段。
……
城南河畔,两位壮士给一黑衣男子换上别的绳索,随后紫衣公子将那黑色绳索收走。
这才让谢如卿说话的能力得以恢复:“这位公子,我平日里安分守己,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公子了?”
“少说废话。是谁派你来接近她?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紫衣男子问道。
“她?难道你是秦姑娘的爱慕者?早说啊。我让给你不就行了,何必动此干戈呢?”
“什么秦姑娘?我说的是,你昨天在城北巷子里遇到的女子。”
“城北巷子里的女子?没印象啊。”
谢如卿当然一下子想到了慕子衿,但这场面换谁来也解释不清了,解释得越多,死得越快。
“没印象?那我帮你好好回想一下。”紫衣男子说罢,招呼身后壮士动手。
那两位壮士开始轮番对谢公子拳打脚踢,紫衣男子则站在一旁看戏。
“住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黄衣白袍男子向这边走来。
“我在扬州城里见到你时,就心生疑惑。带着两壮士气势汹汹地往外城赶,不免让我对你接下来的行动有所好奇。
没想到堂堂侯爷家的公子,居然会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黄衣男子对紫衣男子说道。
“是他让我来的,赵兄还是少管些好。”紫衣男子平缓地说道。
“也怪我,不该向他提一句。给谢公子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借一步说话吧。”
那位赵公子和紫袍公子一同走到远处私下交流了起来。
二者谈话结束后,紫袍公子便过来给谢公子松了绑,带着手下离开了。
在赵公子的搀扶下,谢如卿才缓慢走回客栈,躺上了床。
“刚才那位叫萧瑀,齐国侯萧进的儿子。你最好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他是个性格很复杂的人。”赵公子在一旁说道。
“这不是被他绑了嘛。不然我哪会主动跟他扯上关系。”谢如卿冷笑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吗?我能回答的尽量回答,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倒还真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位萧公子所用绳索到底是何物?”说罢,谢如卿描述了之前被那黑色绳索捆住的事。
“根据你的描述,那可能是一种器,作用就是让被捆绑者失去声音和力气。”
“器?”
“自古以来,人的生活都离不开各种器:石器、铜器、铁器、木器、玉器……
每个器的诞生都是为了达成铸器者的某种目的。因此,每个器都有各自的作用。
但要想要器发挥它的作用,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有的甚至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例如,绝大部分对他人使用的器,要满足的条件是使用者接触到该人或者器和器的产生物之一接触到该人并达成某种效果。该类器的作用一般是当即产生。”
待大夫来后,赵公子方才离开。大夫上好了药,谢如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段时间后,思考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萧瑀称呼赵公子赵兄,说明二者在身份地位相差不大。至于那位慕姑娘的身份就更不用说了,应该在前面二者之上。
再一次传来的敲门声将谢公子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以为那位萧公子又来找他麻烦了,将宝剑握在手中,才敢走近房门。
熟悉的女声从门后传来,其中夹带着一丝不耐烦:“谢大公子,有女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