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发狂且又邪恶的猛兽，嘴里流出红色的液体直勾勾盯着姜小寒；那模样，像是狼看见了肉狗看见屎！

“你不是坚持正义吗？杀了我！你的正义才能纯净！杀了我，再也没有杂念！”

“来啊！来啊！”

“怎么？不敢吗？我是你的邪念啊！有了邪念，那还叫什么正义！”

“来吧！快来吧！”

“来啊！”

见姜小寒依然无动于衷，他一声怒吼；疯了似的向姜小寒扑来，可惜的是铁链锁住了他！

姜小寒听着他的话，没敢乱动；他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认为保持冷静才是重要的。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解开锁链。”

对面的自己冷笑一声，质疑着姜小寒。

“我是邪恶，你是正义；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义？”

姜小寒不假思索地说道：“正义是公平！”

“公平？”

“桀桀……那，什么是公平？谁定义的公平？”

姜小寒一愣，张了张嘴并未嘣出一个字来；在他心中，公平没有具体的定义。但有一种意识，叫自我道德伦理评断；或者说有一些书籍上的记录，譬如妖魔鬼怪的出现就是对人类的不公平。在书中，它们就是邪恶的。

虽然不知如何去描述，但他是知晓的。

心魔见姜小寒不说话，哼了一声：“正义有界限吗？”

姜小寒脱口而出：“没有！”

“那既如此，人鱼与他的妻子怎么说？”

“正义公平只对人类吗？”

“你，告诉我？”

姜小寒听完这话，神色一愣；身体顿时黯淡几分，对面的心魔却是又红润了些。这让他心中大喜，似乎发现了什么意外一样。

“人鱼有什么错？他的妻子有什么错？他们辛苦几百年，只为了成为你口中的人类。人类就没错吗？”

“想想吧！那乞丐！那杀害人鱼妻子的男子！”

“公平吗？”

“正义呢？”

“公平吗？”

“住口！”

黯淡无光的姜小寒脸色煞白，浑身都在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甚至双腿发软。

“人就人，妖魔鬼怪就是妖魔鬼怪！他们怎么能相提并论，公平正义怎么能相提并论！”

姜小寒找了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借口，但借口何尝不是在掩饰！

心魔冷笑一声，仿佛一眼看穿姜小寒的内心一样。

“刚才谁在说，正义没有界限？”

“住口！住口！住口！”

“哈哈！你口口声称正义公平，言辞澡澡简直是一派胡言！骗自己吗？糊弄自己吗？你是你，不是正义的化身！”

“住口！我让你住口！”

姜小寒的身子一晃，退了两步；满脸的狰狞，像是对面的他。

“你就不怕那些冤死的鬼魂找你吗？”

“良心？你摸摸它是不是热的！”

姜小寒瞪着双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不知所措！

“来吧，用你的正义杀了我吧！

“来吧！杀了我，成全你的正义！”

姜小寒像是被施了魔法，血红的眼睛低着头；失了魂一样站了起来，双臂下垂。脚步竟不自觉地向心魔走去，一步两步…..

“对！就是这样！”

“快来！”

心魔露出了獠牙，伸开了双手；脸上的喜悦，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