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既然不懂,又何必深究。闲聊罢了,无需每次都尽兴。”
他淡淡地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一旁闭目调息的焱妃,随后将杯中的雪顶银梭一饮而尽。
再说的多一些,可就要将所有抖出来给焱妃展示了。
“君上,我虽不才,难通雅文,然愿为君舞剑烹茗。”
惊鲵轻声细语,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怅然。跟随在成蟜身边,她总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有才之人,无非是求知音共赏,论道辩义。
可惜她的过往只是执剑之人,只能依稀体悟成蟜之言,难以明理回应。
见成蟜放下茶杯,她以优雅的姿态执起茶壶,凝聚内力,再次将茶水加热至成蟜所钟爱的适宜温度。
随后,她缓缓地将泡制好的雪顶银梭茶注入白玉潮庭杯中,每一个步骤都流露出无比的从容与淡定,仿佛这一连串动作已在心中演练千遍,直至它们刻入骨髓,成为她本能的反应。
沏茶与舞剑,这便是她此刻唯一能为对方做的事情了。
成蟜再次轻轻托起那只珍贵的白玉潮庭杯,杯中的茶水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诱人的茶香轻轻飘散,让人心旷神怡。
他一口气饮尽这甘甜的茶水,品味着其中的醇香与清甜,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在沉醉于这一刻的静谧与美好。
“鲵,你的心意我领了。雪顶银梭固然是茶中极品,然而,唯有经你之手泡制的香茗,才是我心中的无上珍品。”
放下茶杯,他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继续娓娓道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和追求,我对于王位并无执念。我王兄渴望执掌天子之剑,而我,却只愿执惊鲵之剑。对我而言,惊鲵剑的魅力,远胜过那所谓的天子之剑。”
“君上过誉了!”
惊鲵柔声回应,她的脸庞上绽放出如花般的温婉笑容。桌上的茶具在她娴熟而优雅的动作中翻飞起舞,最终又稳稳地为成蟜斟满了一杯新鲜的茶水。
自那个赐名之夜后,她便将自己的心和生命全然交付给了成蟜,虽然未曾言说,但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他。
“哈哈哈,”成蟜爽朗地笑出声来,“我所说的每一句,可都是发自内心。”
韩国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要想不被那些人吞的渣都不剩,必须要有应对手段。
相比起阴阳家的几位,惊鲵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韩国不可能用军队围剿他,但江湖人的手段却不得不防。
韩国的夜幕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他羽翼未满之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他吞的渣也不剩。
更何况还有吕不韦在大秦遥控指挥,并且还有信陵君门客要取他性命。
多种结合的局势,倒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真是一个有趣的局呢。
如今距离韩非归来,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在知晓更多并且坐拥更多资源的情况下,相比起韩非能否做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