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天策突然发难,将事情挑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当然并没有什么对外的证据。
“敢问驸马,驸马和长公主的夫妻关系如何?”
李天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场上的人都是疑惑不解。
“李天策,你不要以为刚才答出了两题,就可以在此间猖狂,父皇在上,赶紧收起你的把戏!”
听到他的问题,魏成王终于抓住机会,开始发难,当然,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何仲轩乃是他的党羽。
“是啊,小小私生子,休得胡言乱语!”
“陛下,一定要治他的不敬之罪。”
萧平章一带头,他手下的附庸自然是前赴后继,顺着他的意思开始进言。
“你们给我闭嘴!”
“六条生命,难道你们不想查明真像吗?”
李天策当下完全不想去考虑后果,也并不在意刚才那些人的反对意见,大声叱责。
“无官无爵,休得放厮!”
“陛下,应该将此子逐出太和殿,永远不许他再踏足皇宫半步!”
“皇兄,咱们暂且看看李天策接下来做什么,如果驸马是无辜的,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面对着越来越多官员的反对,萧景炎适时站了出来。
“父皇,孩儿赞成皇叔的意见,不管怎么样,还是查明案情比较重要。”
太子萧平睿一贯就和魏成王唱反调,只要对方反对的,他必然赞成,对方赞成的,他就肯定反对。
权势通天的叔侄两人一说话,下面的官员自然不敢再嚷嚷。
“嗯,楚江王和太子说得在理,李天策,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还有,驸马,刚才李天策的问题,你需要据实回答。”
玄钧帝也一直被这个案子困扰,也很想搞清楚凶手到底是谁。
不断有亲贵家的女儿在长安城遇害,案件却迟迟不破,也在损害着皇帝的威严。
“臣和长公主关系不睦,都是臣的原因。”
“不过,这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何仲轩倒是说出了实情,他也不知道李天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一番思考,觉得自己行事缜密,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四月十七日晚上戌时,你在哪里?”
四月十七日,也就是三日前,正是最近一起案子的发生时间。
在那件案子里,翰林院顾学士的嫡女,顾子薇不幸惨死。
“四月十七日晚上?我在家。”
“在家做什么?”
“看书。”
“看什么书?”
“澜月居士所著的《儒林拾遗》。”
对话到了这里,旁人不觉得什么,一边的宁国公主却是眉头一蹙:“他为什么要说谎?”
何仲轩不知道的是,他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丫鬟和小厮的眼皮底下。
那晚,至少戌时和亥时,何仲轩并不在家中。
“我问你杀人的前一个晚上你在干什么。”
李天策不加停顿,立即提出了下一个诱导性十足的问题。
“我杀人的前一个晚上...”
何仲轩不假思索的半句话一出,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脱口而出之际,素来聪慧的何仲轩很快发现了语言陷阱。
很快,他便不再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