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们将她淹死的不成?”婆婆凶神恶煞地怒吼道。
争吵自不必说了,可是他们一家淡定的态度让我顿感女儿的死疑问重重。直到一个闺蜜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葛花,我昨天看到你老公抱着一个小男孩,身边跟着个女人,三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特别像一家人。”
后来的真相告诉我,我老公跟那个小男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老公的弟弟竟然给他哥戴了如此一顶绿帽子?
惊讶过后,我却笑了。
我正愁没有好办法对付老公的一家,现在机会来了。
大三班生活老师艾叶眼见葛花的事说来说去越说越跑调了,就安慰葛花说:“好了好了,郁金妈妈,孩子走了,我们伤心得很,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就难过,好几天我们看着郁金的书包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既担心她是不是病了,好了没有,又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却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好像葛花刚才的诉说触动自己什么心事或者戳自己伤痛,动情地说:“莫说男人吧,天下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忘恩负义的人,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什么相守一生白头偕老,那都是假的骗人的,你要是信了那你就是一个傻子一个笨蛋。幸好你发现得快揭穿得及时,所以你才刚刚上当受骗,不像我们有些女人被骗色骗财还搭上命呢。你还年轻,你还可以重新找一个男人,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李仝幸子几次想打断她的话,无奈她说得太快,干脆没有让别人插嘴的份儿,瞅准她喝水的空档,李仝幸子开始反驳:“你前头的话说得不对,后半截的话说得太好了。”
“你呀,你是没有见过男人,所以你像我当年做少女样,将天下的男人都想像成白马王子,都是护花使者,我的个娘啊,那都是魅族。”显然黄苓肯定是站在艾叶的立场帮腔,盯着李仝幸子,示意她不要多嘴,否则就有你好看的。
可是李仝幸子偏偏不信邪,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男人都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坏,那只是少数。”
其实初来乍到的李仝幸子并不知道艾叶被丈夫抛弃的事,眼见自己的观点既出,大家沉默不语就以为接受了自己的观点,滔滔不绝起来大讲特讲男人的种种好,女人应该如何如何与丈夫相处,如何以孩子为纽带统一全家人的思想。
现在变得连葛花都沉默了。
“你结婚了吗?”艾叶打断她的话。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她甜甜地说。
“这就对了。”黄苓接过话茬,“你哪里有资格来评价男人哟。”
“就是,就是。”
海金沙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快七点了,哎呀了一声:“不好了,我爸爸今天生日,家里还等着我买蛋糕呢,不知道蛋糕店里的人下班了没有?”
“啊!我家小孩要上补习班,我得赶紧回家送她去。”黄苓也拍着脑袋责怪自己起来:“我的天啦,你看我这记性!”急急忙忙拿起包包不往外冲,也顾不得葛花还有说不完的话。
空空荡荡的幼儿园里只剩下背着女儿书包的葛花在榕树下孤独地徘徊,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李仝幸子本想陪葛花散散心,聊聊话,无奈这才想起池园长找她谈话明天有新的岗位等待着她,让她说两句,怎么说至关重要,如果提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只得匆匆忙忙跑到宿舍琢磨起明天的就职演说,可是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