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这话不过是在安慰对方，同时也是在尝试说服自己。

夫子说得对，既然没有选择的实力，那就暂时抛开一切，增强自己。

许辉想了想，试探道：“玉儿？”

先前听过她这么自称，大概是名字。

“明玉，恩人叫我玉儿就行。”

小狐狸来到他身旁坐在，杵着下巴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

许辉扭头注视着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第一，你是怎么进来的？”

布下法阵之前，夫子曾经对这片区域的妖物与鬼魅展开了一场血腥镇压，因此换来一片清明。

“我一直都在！”

小狐狸想了想，继续道：“夫子布下法阵之前我就回来了，只是一直不敢现身。”

说完羞愧的低下了头，仿佛在因为缺乏勇气而内疚。

许辉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夫子一直都知道小狐狸的存在，难怪会说出那句“她本性纯良”。

以善恶定生死，这是不是意味着夫子还是那个夫子，并未被体内的邪魔影响心智？

想至此，心中不由得舒坦了许多。

“还有一个问题，这宝物是从何而来？”

许辉从怀中掏出“百鸟朝凰图”。

“咦？这不是我的...”小狐狸面露诧异，伸手就要去抢。

“我的。”许辉收了回去，全然没有巧取豪夺的觉悟。

小狐狸气鼓鼓的瞪着他。

“这是夫子送给我的礼物。”

“可是这原本是我的。”

“那你应该去找夫子要回来。”

许辉理直气壮，作为第三方，心中丝毫没有负罪感。

小狐狸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她对夫子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哪敢主动去找他讨要。

“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礼物，可是送的人却不是我了。”

她嘀咕着，神色有些失落。

许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可是圣尊留下的宝物，你原本就打算送给我？”

“当然了，反正我也...不喜欢。”

学不会这三个字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许辉看破不说破，笑道：“那么，谢谢你的礼物，我们之间的恩情相互抵消了。”

“不行！恩情怎么能抵消？”

“嗯？”

小狐狸低下头，喏喏道：“这宝物是我从青山院得来的。”

许辉眸光一闪：“你去过青山院？”

他其实一直很想了解这方世界“魔”的本质，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体内可能也藏着一尊“魔”之后。

他认知中的魔，更多的是拥有强大力量的蛮横种族，但还没有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地步。也并非一味杀戮的机器，而是拥有自主情感的生灵。

“嗯...”小狐狸轻轻点头，眼中露出浓浓的恐惧，仿佛陷入不堪的回忆。

“我想知道，但若是你不愿想起，我不会勉强。”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才没害怕呢！”

小狐狸强作镇定的笑了笑，缓缓讲述起数月前的经历。

“当时随爷爷北上青山院，是为了寻找关于灵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