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爹!
只要昌邑王离开京师,对太子的威胁就几乎等于零。
这个时候表现的大度一点,容忍一点,兄友弟恭一点,没什么毛病吧!
敌视归敌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
向群臣表示一下自己有容人之量,何乐而不为。
政治手段,就是一场作秀,表演给所有人看。
这个舞台,就是朝堂。
“行吧,孤去向陛下请罪便是!”
刘据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儿子最近很妖,表现的太突出了,听一听意见也不错。
“父王,不是认罪,是认错!”
“太子可以错,但不能有罪。”
刘进是真的痛心疾首,屏退了四周,只留下几位重要的核心人物,也算是给刘据一点面子了,“父王无罪,这一点无论任何时候,父王都不应该承认,哪怕是父王真的有罪,也不该是父王认罪。”
“太子宫多的是为父王卖命卖身之人,这些人跟随父王就是为了博一场泼天富贵。”
“有些人为了自己,有些人为了家族,有些人为了家室,有些人为了儿孙,总而言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效忠父王,都是各取所需。”
“而这些人也做好了随时为父王牺牲的准备,准确的说,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讲父王推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而这些人,在万不得已之下,便是父王的替罪羊,便是父王的发声筒,便是父王驱使的手臂。”
刘进说的很委婉,也很直白。
而且是当着张贺,侯明,王烨夫几人面说的这些话。
投身太子门下,能够一步登天的同时,也意味着需要承担太子登基之路的基石,牺牲品。
如公孙贺,就是如张贺,侯明,王烨夫这些人一样,下对了赌注,一步登天,从太子舍人一步步混到了丞相这个位置。
而如本身就有超高地位却又不受重任的石德,太子几位第一位丞相非石德莫属。
才能,德行,品行这些在这个高度,并不重要。
“所以,对父王来说,任何时候,只有错,没有罪。”
“有错只需要改,有罪便需要罚。”
“就如废马政之议,虽然儿臣知晓那也是父王所谋,但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御史大夫暴胜之去干,也可以交给少傅去干,做对了,父王领功,做错了,也是暴胜之,石德的错。”
“太子宫中,没有人会在意父王舍弃了谁而因此觉得父王薄情寡义。”
“恰恰相反的是,只要父王有继承大统的希望,希望越大,就会有十个,百个如暴胜之这样的人前来效忠父王。”
“为什么李广利可以笼络到那么多的朝臣为其张罗,原因就在于昌邑王夺嫡的希望太大了。”
“大到有人不想通过一步步攀爬而想要靠着昌邑王夺嫡继位而获得如姨爷公孙贺一样的恩宠。“
刘进顿了顿,喂饭吃给刘据的继续道:“而对陛下而言,父王认错,知错就改,尚在接受范围内。”
“可父王每走一步,便要认罪一步,如何能够接受。”
“所以父王,今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抵死不认罪,有错咱就去陛下哪儿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