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父王生气,只是你……”刘据生气的甩手剁足,气的发颤的怒道:“孤才是你的父王。”
“朝堂之势,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你说说你,做事之前,能否与孤商量一二。”
“巫蛊之术,这是捅破天的大事。”
“你还敢抬棺入宫,死谏不休,甚至还敢提陈阿娇之事,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还是觉得孤这太子之位当的太舒坦了。”
“得亏父王仁德,明辨是非,这才让你险中活命。”
“可你被封凉王,身为孤的嫡长子,皇太孙,被封藩王就藩,意味着什么,你,可是明白。”
“儿臣知错!”刘进只言片语未为自己狡辩,只向刘据认错。
“罢了,孤也明白,你不容易,既然大事已定,就藩之事不可耽误,凉州苦寒,荒芜,多带些人手前去吧。”
“太子宫中一应属官,你看重谁便带着一同去凉州吧。”
刘据摆了摆手,放弃了诘问。
“儿臣谢父王!”刘据一句废话也不想和刘据说,叩谢君恩。
“既然已无大事,散了散了!”刘据不耐烦的摆手。
“父王此时,该进宫向陛下认错了。”刘进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对这位穿越后爹,他无话可说,也失望透顶。
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
他现在要为自己谋划!
“认错,认什么错?”刘据顿足转身看向刘进,“巫蛊之术尘埃落定,李广利被罢免回封地,孤去认错?”
“此事虽是儿臣所惹,但终究李广利乃攻陷父王太子之位。”
“是时候向陛下展现父王仁慈之心,不忍之心,毕竟,昌邑王也是父王您的弟弟,离京就藩,相思不忍之心难免。”
“猫哭耗子假慈悲,孤可干不来这种事情。”刘据冷声怒道:“昌邑王,若不是父皇强留昌邑王在京师,孤巴不得昌邑王远离京师。”
“一个藩王,留在京师与孤争夺太子之位,对孤阳奉阴违,孤与其没有半分感情。”
“可毕竟是父王的兄弟,如今昌邑王被驱逐就藩,终是离京,也彻底落败,陛下自然不希望看到兄弟阋墙之事发生。”
刘进心很痛。
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年了,这位太子究竟是如何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汉王朝存活到现在的。
又是如何安安稳稳的坐在太子之位三十年之久。
就这短短的两日,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位太子有时候很猛,也很聪明,而且非常的果决。
可有时候真的很蠢,蠢的令人崩溃。
更有的时候,有点自作聪明。
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要搞得非常复杂,有时候很复杂的事情,却想的很简单。
就拿表功一事,明明很简单,却想的很复杂。
就李广利一事,这件事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事情,可在刘据似乎非常的简单,一点都不多想。
尤其是现在,竟然置气表示对昌邑王不下死手就已经是天大的宽恕了。